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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也是無可厚非。恩師如今雖然已經致仕,可是做為兩朝元老的徐階,即便是致仕在家中,他的能量還是極大的。隆慶那時準了他的請辭也不過是厭煩徐階的喋喋不休,若是徐階再為高拱設定一些困難,還是很容易的。這也怪不得高拱,張居正也覺得自己的恩師在仕之時對於高拱過於苛刻了。

張凡的來信中雖然沒有明確指出那些黑衣人一定就是高拱所派之人,可是透過張凡信件中的語句,張居正又怎麼能分辨不出、察覺不到呢!然而麻煩也隨之而來,張居正如今和高拱之間還算是相安無事,若是立即上門去找高拱理論,會否又惹出麻煩來這誰也不知曉。張居正實在不想讓如今難得平靜的朝中再起波瀾。可是恩師如今雖然在張凡處,比較安全,可是恩師的家人依舊時刻受到危險,這讓張居正也很是寢食難安。

再三思量,張居正還是決定去高拱府上探探口風。

“賢弟,幾日如何有空來我府上?”高拱的管家將張居正迎進府中,高拱很是熱情地接待了他。

“肅卿兄。”張居正問候一句,說道,“如今朝中諸事平定,小弟也是整日無事,不由得想來和肅卿兄敘敘舊。”

“哈哈,如此甚好,我正覺得整日悠閒的緊,正好賢弟來我府上,今日可要好好陪為兄對弈一番。”高拱很是爽朗地說道。

“那是自然。”張居正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棋盤之上是最能見識一個人的本性的。就如如今正在對弈的高拱和張居正二人。張居正執白子,攻守有度,落子之前總是留有餘地,這倒不是因為張居正做事難以決定,而是他每次出手總會留有迴旋的餘地。高拱便不同了,攻勢大開大合,猛烈的很,這種方式讓人很是難纏,然而若不能一擊即中,而給與敵人留下一口氣,則很有可能被對方扳回劣勢。

只不過,張居正卻是發現,自從高拱在此回到京城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他的心境就如同他如今的棋路一般有了些許變化。雖然很是微笑,可是張居正還是能感覺出來,那本是明確非常的決裂攻勢中帶上了一點陰謀詭計。這個發現讓張居正在心中有些嘆氣。

對弈三盤,張居正只勝了一局。

“賢弟,以往的你可不是如此輕易便被為兄擊敗的啊。”高拱說道,臉上帶著微笑的同時,卻也有幾分警惕。

“像是肅卿兄如今的棋力已是比之小弟技高一籌,小弟再也不是肅卿兄的對手了。”張居正很是謙虛地說道。

“賢弟不必妄自菲薄。”高拱說道,“畢竟為兄經歷了一些事情,而人總不會一成不變的。”言語之間帶著幾分別樣的落寞。

張居正看了看他,試探性地問道:“肅卿兄不知到底悟出了什麼道理?”

“為兄此前為人太過豪爽,這本是好事。可是對在這官場之中打滾的人來說,就未必是件好事了。”高拱說道,“這麼多年來,特別是那在家養病的一年裡,為兄也是明白過來,人還是要圓滑一點,當官的更是要耍些手段。如若不然,必會粉身碎骨,死不瞑目啊。”

“肅卿兄的意思小弟明白。”張居正也是嘆了口氣,說道,“可是當真要如此的不留餘地,不給活路不成?”

高拱聽了張居正的話,看著他的面容好好地思索了一番,說道:“賢弟可是為了令師之事前來?”

張居正見他說出了口,也就不再打馬虎眼,開門見山地說道:“不錯,小弟正是為了恩師家中之事前來。”

“既然話已經說明白了,咱倆也就不必在兜圈子,賢弟還是明說吧。”高拱說道。

“肅卿兄,做事何必如此落井下石!”張居正長嘆道,“恩師在仕之時卻是刻意真對肅卿兄,然而那些只是因為政見不同產生的分歧。如今恩師依然致仕回鄉頤養天年,而肅卿兄也大願得償,還有什麼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