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滿身臭汗的軍漢為伍,還要時不時地去海邊巡查一番,這哪裡有在家裡抱著小老婆親熱來的舒服。雖然這兩種選擇都會讓人熱出一身汗來,但是,究竟該選擇那一種呢,呵呵……
而且,即使張凡在信中已經點明瞭,如今已經有好幾處州縣東城門的門官被人毒害,但是這些將領們卻是沒有一個人注意過這件事情的。
一來,這件事情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過荒謬了,九成的人都認為若是有門官被害的話,定然是因為那些門官自己的原因,絕對不會是和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倭寇將要大舉進犯而扯上什麼關係的,要不然何不來刺殺他們這些負責沿海防衛的將領,殺幾個門官有個什麼用。
二來,那些個被刺殺的門官雖然按道理來說,他們都是正在服役的兵俑,但是他們出了事情是歸當地的府衙管轄。按理說幾乎這江南一地所有的門官都是從沿海防衛的軍中選取的,作為他們的上官,這些負責防衛的武將也是有權過問此事的。但是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有當地的府衙做第一負責人,他們又怎麼可能去攬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呢。
最讓他們覺得張凡的訊息不可信的一點就是,自打張凡的信送到這些個將領手上之後,城門門官被殺的事件就這麼停止了,風平浪靜的好像從來就沒有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樣。出了那幾家死了人的家中還在傷心之外,就再也沒有人關心這事了。
而這點也是讓張凡現在有些憤怒的原因。這些個倭寇實在是有點太過警惕了,這才一個人被張凡的手下抓來,就全線撤退了,弄得王猛再也抓不到半個人了。而好不容易抓來的那個,也已經去見他們的“天照大神”了,如今,線索算是徹底斷了。
張凡為了這件事情,這幾天還大罵這幫子倭寇不爭氣,沒有一股勇進之心,才這麼小小的挫折就停滯不前了,這樣的組織必然是沒有前途的。
這番話聽得王猛、梁超等一種手下那是一陣汗顏,各個都是用著一副一樣的目光看著張凡,卻又不好說什麼。想來張凡也是被這件事情搞得焦頭爛額才會說出這種話來,幸好這裡沒什麼外人,要不然又是一大堆彈劾的奏章要擺在隆慶的龍書案上了。
只不過牢騷就是牢騷,牢騷發得再大,那也是改變不了現狀的。張凡心裡面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一番發洩之後,也就停了下來。
梁超和黎陽兩個人這一番蘇州、松江之行算是毫無收穫了。當然,他們查明瞭蘇州那個死去的門官也是被人用毒針刺殺的,並且松江府也有門官被殺。但是這些訊息張凡早就已經知道了,這讓梁超心裡頭既高興,又不爽。高興的自然是張凡能夠早些知道這個訊息,畢竟事關重大;不爽的自然是他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機會,而且是立大功的機會,畢竟事關重大。
“大人,您看我們現在怎麼辦?”王猛見張凡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了,上前問道。
“怎麼辦?”張凡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王喜亮那邊可有什麼進展,查到什麼了嗎?”
“他那邊暫時還是沒什麼進展。”王猛說道,“主要是關於那三個字實在是沒有什麼記載的東西可以查詢,完全就是靠王喜亮一個人在那裡想,所以進度才會這麼慢。”
“靠他一個人想?”張凡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所有的希望,唯一的突破口就在他一個人身上了?這種大事怎麼能夠如此,這也太過兒戲了!”張凡顯示出了他極度不滿的心情。
“這……雖然卑職十分不願這麼說,但是從如今的情況看來,也只有這樣了。”王猛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說這王喜亮也真是,這就是你們找到的最為精通扶桑話的人了?”張凡問道。
“這……大人,王喜亮確實是衛中最為精通扶桑話的人了,其他人無出其右。”王猛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