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於主人的禮貌,還是其他目的,琉科沒有揭穿。
而悅菱至始至終很懵懂,她並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裡,瑜顏墨也不想給她過多的壓力。他至始至終覺得,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他,讓他不自覺陷入其中漩渦。
現在想來,和王欣蕊的聯姻,似乎也是一個預謀。
為什麼那個女人會那麼要死要活,不瘋魔不成活地追著他跑,除了他什麼人都不嫁,而且明知道悅菱回來以後,還要幹那些蠢事,真的是愛情的力量?
他還記得有一次王欣蕊來找他的時候,正巧柳清葉也在。柳清葉盯著王欣蕊的眼睛看了很久,瑜顏墨當時覺得蹊蹺,但本身由於對這個女人不關心,就隨口問了一句:“你在幹什麼?”
這一句問得冰冷又生硬,柳清葉深知他的脾氣,於是打岔笑說,要不是因為知道我侄兒魅力迷人,真要懷疑那個王欣蕊是被人催眠了。
當時柳清葉一句無心的話,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疑竇叢叢。
柳清葉是從那時候就懷疑什麼了嗎?他是發現了什麼嗎?
但是他是因為什麼才沒有把這件事挑明瞭說,或者是因為他也沒十足的把握,所以採用調侃的語氣說出來的?
瑜凱奇停了瑜顏墨的分析,沉吟了片刻。
“從你那邊的分析來看,是h國一早就想好了和副總統勾結,然後再透過副總統女兒王欣蕊和你的聯姻,從而從內部打入我們國家的政治和經濟方面嗎?”
瑜顏墨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暗沉沉地說:“或許是可以這樣分析的……但是,悅菱、她媽媽,以及二叔你,並不在這個陰謀原本的計劃之中。所以……”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所以……悅菱的誤入,小菱的失蹤,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的錯嗎?
瑜凱奇站了起來,走到侄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自責了,”他平靜而沉穩地勸他道,“如果不是因為悅菱回來,或許對方的殲計已經得逞了。顏墨,我有種直覺,你的孩子,還有你的妻子,他們都是福將。事情或許會因為他們的出現,而出現意想不到的扭轉。”
瑜顏墨抬起血紅的眼。
叔侄兩人的目光,在這靜夜之中對接。
“放心好了。”二叔的眼中,有種經過歲月洗禮過後的沉澱,那種沉澱能讓人安心。
這*,是個無眠的夜。
無論是和衣而眠,一直睜眼看著天花板的瑜顏墨,還是側躺在地上,看著眼前無窮黑暗的瑜凱奇。
時鐘敲過了凌晨兩點,上下兩人均沒有睡衣。
瑜顏墨聽到瑜凱奇傳來一聲長嘆。
“叔叔。”他突然叫他道。
地上的瑜凱奇應了一聲。
瑜顏墨於是問道:“無論事態如何發展,你和雅……還是應該會在一起的吧?”
連一向堅定果伐的瑜顏墨,此刻的口氣……都是試探、不確定的。
瑜凱奇沒有嘆氣,也沒有回答,只是一片沉默。
時鐘敲過三點,瑜顏墨不知道二叔是否已經睡著了,他反正是一直無法入睡……這些天,悅菱不在的日子,他的大腦始終處兩種複雜的狀況之中,一種是關心則亂,因為想到她和小菱都不見了,尤其是她還懷有身孕,因而覺得連呼吸都幾乎難以維繫。另一種是,因為有所愛之人的責任在身,頭腦裡有些事情愈來愈清晰。
這兩種狀況交織在一起,他的睡眠幾乎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經常是睜著眼到天亮,即便是困到不行,稍事閉眼沒有十分鐘,就會立即醒來。
有種強烈的責任感和急切的心情,在驅動著他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有時候,他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