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完下人的彙報。
水木罡當即沉默了下來,他鷹眸死死地盯著地毯的一角,不做任何聲息。
所有人的也都屏住了呼吸。
老爺這是在思考事件,他想問題的時候,不喜歡一旁有任何的雜音。
水木罡思索了很久,等他抬起頭的時候,臉色已經非常差了,他看著前來彙報的下人:“你說發現姍姍車子的地方,離昨晚上瑜顏墨和華堂撞車的地方不算太遠。這個不算太遠,是多少公里?”
如果是平常人家的手下,遇到主人問這種刁鑽的問題,一定會支支吾吾,想也想不出來。可是水木家的下人,早已經在徐管家的調教之下練就了事無鉅細的本領。
他當即確鑿地回答道:“有足足28公里。這個距離當然不近。不過我們檢查了車禍現場的輪胎痕跡,大少爺和瑜顏墨當時的時速有近兩百公里。算起來,離小區爆炸的時間,也不過十幾分鍾而已。”
水木罡陰著臉:“你的意思是,瑜顏墨和華堂是從停著姍姍車子的小區出來的?”
下人沒有答話。
這種結論,以他的身份,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
昨晚上大致發生了什麼事,姍姍現在可能在哪裡,水木罡的心裡已經有底了。
然而此時,他再度陷入了沉默。
要搞清從李姍姍出門,再到後面的事件軌跡。對於水木罡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他已經推斷出,李姍姍昨晚上開車離開水木家,去了城東那個小區。她去那裡做什麼,無人知曉,然而可以得知的是,水木華堂跟著過去了。
水木華堂是從哪裡開始跟蹤姍姍的,或者就是姍姍通知他過去的,這個現在也無從得知。
水木罡可以知道的是,瑜顏墨竟然也去了那裡。
隨後,小區裡發生了爆炸案,繼而瑜顏墨、水木華堂和李姍姍,在公路上發生了亡命的追逐。
是的,這場追逐中,必然是有姍姍存在的。
可是在水木罡來到車禍現場的時候,那裡是沒有姍姍的。
也就是說,可以進一步推斷出——姍姍現在,已經在瑜顏墨的手上……
瑜顏墨,和水木家素有死敵之稱的瑜家現任年輕家主,手裡握住了水木家唯一的繼承人——水木姍姍。
這個晴天霹靂,讓整個客廳裡的人都陷入可怕的寂靜之中。
正在此時,醫生前來通報:“水木老爺,大少爺已經出手術室了。”
水木罡的眼色一沉:“去看看。”
一家人忙著往手術室那邊走去。
因為水木罡患病,水木家專門在住宅的旁邊,修了一個五臟俱全的袖珍醫院。在那裡,幾乎有應對各種嚴重疾病和大型手術的器材。
水木華堂已經從手術室裡轉了出來,此時麻醉藥的效果還未過去,尚且在昏迷之中。
水木芳一看到他那蒼白的臉色與嘴唇,當即眼淚一落,已經捂住嘴抽泣起來。這一次,可是比上次的槍傷嚴重多了。
光是看看他毫無知覺閉目的模樣,側面有如雕塑般挺立的鼻樑以及緊抿著的唇,就讓當母親的心痛到要碎了。
水木雅抱著布娃娃,湊熱鬧似的看著病榻上的水木華堂,她看了看哭泣的水木芳,懵懂卻很小心地問:“小堂又睡著啦?”
水木芳聞言,抽泣得更厲害了。
水木罡頭未偏,只問醫生道:“他大概還有多少的時間會醒?”
醫生不敢怠慢,忙回答:“大少爺身體素質很好。過了二十四小時的危險期,應該會很快的。”
然而水木罡冷硬地命令醫生:“我要他現在醒來!”
什麼?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