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興奮地喊著,車也不停了,扔在車道上,就朝他們跑過來。
瑜狄夜,瑜顏墨看起來白白傻傻的弟弟。沒有心機、算計,和他母親完全不同的一個生物。
瑜顏墨沒有理會瑜狄夜,也沒等他,抱著悅菱往屋子裡走去。
從小到大,他對瑜狄夜,總是表現出一種如外人般的冷漠和疏遠。他從不主動和他說話,對於他像犬科動物一樣表現出的熱情總是露出鄙夷的神色。
但是,如果瑜狄夜遇到了任何危險,他都會奮不顧身的去救他。不管是他談壞了一筆生意,還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是深陷險境。瑜顏墨都會不吭一聲地上前,履行一個家人,一個兄長應有的責任。
為什麼……為什麼……
他抱著悅菱,孤單的腳步迴響在偌大的瑜家。
電梯在上升,他的眼慢慢闔上,又慢慢地睜開。
瑜狄夜……他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會這麼縱容瑜柳珍蓮這麼一支,在他身邊囂張這麼多年,其中,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醒來了,親愛的。”瑜顏墨抱著悅菱進了浴池。
柔和的光線照在她緊閉的眼上,他才看到,她的臉,因發燒而有些潮紅。鎖著的秀美,透著難受。他意識到她雖然是醒著的,但整個人可能都因為暈眩而不願意睜開眼。
浴室裡溫度不低,瑜顏墨放到她到一旁的躺椅上。
他出去,不一會兒抱著醫藥盒進來了。
柳清葉上次給過他一箱藥,都是針對悅菱可能發生的各種狀況而調配的安全藥品。瑜顏墨拿出標註著低燒字眼的小盒子,開啟,裡面竟然是一盒已經調配好並裝滿了藥液的筆針。
為了安全起見,他給柳清葉打了電話:“你給我的有關悅菱的藥,治療發低燒的針劑,要怎麼用?”
“她的肺炎不應該差不多好了嗎?”柳清葉在非洲那邊喘著氣,聽起來很熱的樣子,“怎麼又會反覆了?”
“發生了點事故,她受涼了,回來再詳說。”瑜顏墨不想當著悅菱的面,和柳清葉說太多。他不想讓她增加什麼心理負擔。
柳清葉於是解釋:“她現在的情況,只需要一針就可以降溫。不過要注意不能再受涼和受刺激了。對了,那個是需要靜脈注射的,你會的吧?”
“會。”瑜顏墨沉聲而答。
簡單的療護,對他而言不是什麼難題。他也曾經有獨自在外受傷,而不得不自己給自己療傷的經歷。
瑜顏墨剛剛拿起悅菱的手,準備注射,她睜開了眼。
“要打針嗎?”她呵著氣,虛弱地問他。
“寶貝兒,閉上眼,不要看。”這次回來,他溫柔得不像平常的自己。平常的冷酷,是他慣有的外衣,但如果遇上了悅菱,一切都可以褪去。她是最柔軟的一劑藥,可以融化他所有的偽裝。
只要她需要,讓他變成任何樣子,他都心甘情願。
瑜顏墨拖著她的手心,將針劑從她手背上的靜脈小心地注入她的身體裡。
然後,他抱她進浴池。
“不用擔心。”他扶著她的後頸,全然和她緊貼著,壓抑著自己勃發的渴望,“我今天不會碰你。”
泡一會兒熱水,她的體溫應該會降下來。
在她康復之前,瑜顏墨告誡自己,不要做任何有可能傷到她的事。
半小時後,悅菱在浴池裡醒來。
第一眼,就看到瑜顏墨古銅色的,結實誘人的胸膛,任由她的頭靠在上面。
“醒了?”他問她,手在她的身上輕柔地撫摸著。
悅菱察覺他的手有些微微地顫抖,他的呼吸也極端的不穩,他的鼻息,沉重而帶著隱忍。
“對不起啦,顏墨。”她輕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