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亂顫。
瑜顏墨一臉鐵青。
這世界上,有柳清葉一個逗比已經夠了,他居然還要傳染悅菱。相愛的男女圈圈啾啾這麼正常且附和人倫的事,為什麼到了逗比的世界裡,就變成一個笑料了?
他眸色一暗,突然伸手扯住了悅菱的小內內。
悅菱驚呼:“不要!”
恰在此時,船身突然顛簸了一下,緊接著一聲巨響。
瑜顏墨已經抱著悅菱,隨著這一個跌宕滾到了地上。他急忙把薄毯蓋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安頓在沙發旁一個較穩固的區域。緊接著起身往外走去。
“發生了什麼事?”他問這話,往船駕駛室那邊而去。
“怎麼了醫生舅舅?”看到柳清葉緊跟著進來,悅菱忙詢問。
“不知道啊,”柳清葉也有些茫然,“大概只是遇到了什麼洋流吧?這個輕微的程度,不會是觸礁了。天色很糟糕,要有風暴了吧。來,我先送你回房間吧。”
事實證明,柳清葉的推斷是正確的。
走了幾天的晴空萬里,第一場海上風暴終於來臨了。悅菱過慣了舒心的日子,孕吐重新逆襲,連柳清葉的藥也壓不住。
關上門窗,會悶死;開了點,風又會把房間裡吹得一團糟,並且冷得要死。
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幸運。
吐成這個樣子,喝水都咽不下。身邊還有兩個花樣美男,一個撫背,一個端垃圾桶。不過,最讓她目瞪口呆的是,柳清葉居然要和瑜顏墨用划拳的方式,決定誰撫摸背誰端垃圾桶。
她以為瑜顏墨會一拳打得柳清葉找不到牙。
沒想到他只是冷冷看他一眼,居然默不作聲的同意了。
“事實證明,運氣好了神都擋不住啊哇哈哈!”柳清葉得意地豎著兩根表示勝利的手指頭,“你吐了七次,我居然贏了五次撫背權,耶!回去買彩票!”
……悅菱發覺醫生舅舅也是個蠻無聊的人。
不就用剪刀剪了瑜顏墨兩次布嗎,有這麼值得炫耀的麼?
“我討厭坐船。”她奄奄一息地躺在靠枕上,裹著毯子,今天已經開始掛營養液了。
“沒事,很快就到夏威夷了。”柳清葉安慰她,“我們會在那裡做飛機回國的。”
夏威夷?悅菱睜著無知的大眼睛。這又是什麼地方?
瑜顏墨已經抱著一個碩大的地球儀過來了,然後塞給了柳清葉。有多餘人在場的時候,他的話總是很少,也不會和她多過的親熱,最多一聲不響地看著她。
“從美國回s國的貨輪路線都是這樣,先從紐約港入大西洋……”柳清葉細心講解著,“我們現在在過加勒比海,明天進巴拿馬運河,會在夏威夷做中轉。”
悅菱覺得新奇無比,指著地球儀上看似雜亂的發射狀的線:“這些是什麼,都是航海的路線嗎?啊,這裡是c市嗎,所有的線都是從這個中心變出來的呢……”
瑜顏墨靜靜地看著她,眼中的暖意毫不掩飾。
這個地球儀是ken集團特製的。上面以突出集團所有航海路線為主。她這般純真而好奇地疑問著,像一個新生的孩子般的,沒有芥蒂和充滿了活力,能觸動他心中最柔軟的溫情。
“這就是瑜顏墨的工作嗎?”她抬頭,雙眼閃著瑰麗的光,臉頰因為知道了這麼重要的事而染上動人的紅暈,如此的美,如此的奪目,讓瑜顏墨有瞬間的痴醉與分神。
“是嗎?”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她又再一次問,他這麼呆呆地看著她,讓她誤會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瑜顏墨就是把世界各地的貨物裝上輪船,運到c市嗎?或者從c市把東西運到世界各地?”
“是的。”柳清葉代替瑜顏墨回答,順帶用鄙視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