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瑜顏墨將她抱起,跟著柳清葉一起回了房間,她才立刻重新捲到了被子裡。
太丟人了,鬧著跟著去,結果連屍體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敢看。瑜顏墨坐在她身邊,把手放在她的“春捲皮”上:“藍逆鱗那天晚上跟你說了什麼?”
他突然的問話讓悅菱愣了愣。她從春捲裡露出一個臉,沒說話,只是看著瑜顏墨。藍逆鱗那晚上,說過很多話,不過最讓她記憶深刻的是,他居然說要讓她同時嫁給絕隕和藍啟瞳。這麼國際化的思潮,讓腦子裡只有從一而終概念的菱小姐覺得自己簡直是封建欲孽。
見她的眼神有些許複雜,瑜顏墨的眉頭擰了擰。
“出來。”他扯她的春捲皮。
“不。”她又縮了進去。
瑜顏墨沉著臉:“你的秘密是什麼?”
“什麼?”她又伸出了頭。
“秘密。”他的眼神冰涼,“你記得他挾持你的時候,說知道你一個驚天秘密,你家的小堂也知道的。”後面的一句,幾乎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
“噗——”一邊的柳清葉不厚道地噴了。小堂哦,好一種酸酸的感覺啊。
“滾出去!”
“我不知道什麼秘密。”或許是害怕柳清葉會離開這個房間,悅菱開啟了被子,爬了出來,“他說這個話的時候,我也很奇怪呢。我會有什麼秘密啊?”她想起藍逆鱗那時候的語氣,絕境之時的狂妄與得意,真給人感覺是什麼驚天的大秘密呢。
“水木華堂沒有和你提起過?”提到勁敵,瑜大公子臉上那個寒。
悅菱一搖頭,萬分茫然。
瑜顏墨直視她的眼。她的眼,向來是純淨得一望而知底,有沒有說謊,幾乎不需要去判斷。
“藍逆鱗那晚上在這個房間裡,和你單獨相處時,沒有提到相關?”
“沒有啊。”
“上次他綁架你,也沒有提到過什麼秘密?”
“也沒有啊。”
“是不是常雪撿到了我的藥?”
“是……啊不是!”
……
房間裡氣溫陡降。瑜大公子板著臉,柳醫生哼小曲兒,菱小姐咬春捲皮中。嗚嗚嗚嗚,瑜顏墨你個壞蛋,你一定是故意的!
瑜顏墨可以斷定悅菱,對於藍逆鱗所謂的秘密果真是一無所知。
不過,也證明了,果然是常雪用藥逼她和他分手。真不明白她的,明明天生就不是個撒謊的料,偏要對他撒個自己根本駕馭不了的彌天大謊。到底是她的腦袋給驢踢了,還是她以為他腦袋給驢踢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
“你……”他靠近了她一點。
“什麼?”菱小姐很惶恐,尋找春捲皮的庇護。
不料他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眉頭隨即微皺:“你的項鍊哪兒去了?”
“項鍊?”這次,菱小姐真的茫然了。
“項鍊,”他比劃了一下,“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脖子上那條很醜的項鍊。當時我說要給你買新的,你還很生氣,說也許是你親生母親留給你的呢?”
“還有這種事?”還未等悅菱回答,柳清葉就插嘴道。
悅菱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她不記得自己有過什麼項鍊。
“柳清葉,你能不能給她催眠一下,看能不能瞭解一下這件事。”直覺告訴他,悅菱身上或許真的藏有什麼玄機。
不過柳清葉癟著嘴:“這個險不敢冒,我怕她記憶裡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會影響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對瑜顏墨使了個眼色,瑜顏墨隨即不答話了。
儘管柳清葉總是告訴悅菱,她已經到安全期了。
實際上,透過他的診斷,悅菱還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