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哥哥後,鰲九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需要他的人。
鰲九需要在心情不好是瘋狂揍她,鰲九需要在心情很好是狠狠揍她,鰲九需要她額頭上的蜘蛛,鰲九需要他擋下敵人的所有攻擊……
“哥哥,我揹你。”
阿廟記憶開始錯亂,蹲下,扛起鰲九。
“……”
鰲九垂掛在阿廟肩上,一滴曾經稱為眼淚的水珠,緩緩自他的眼角落下。
賀默然看著一切。大山倍裡達倒在噴泉般的消防栓旁,昏昏欲睡的淋著。
阿廟開始奔跑,奔跑,用她不會累、不會痛、不會傷心的身體,努力奔跑著。
街的轉角,阿廟終於倒下。
阿廟的心裡很滿足。
因為她這一次,在沒有拋棄掉深深需要她的人了。
第195話
得到神谷的應允,烏拉拉就暫時在神谷的小租房裡落腳。
床只有一張,當然沒有烏拉拉的份。
烏拉拉在神谷床邊的榻榻米上打了地鋪,肚子上則躺著紳士與小內。當晚睡覺時,烏拉拉自顏自說起以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神谷看著天花板,毫無困難地籍由漫畫上一格又一格地分鏡,去想象獵命師世界裡殘酷的詛咒盛宴,以及烏家兩兄弟豪壯的反撲。
神谷當然無法插話,所以烏拉拉索性說了個痛快。
“……就在最關鍵的時候,我爸爸用最後的力量使出了石破天驚的“居而一拳”是多麼可怕的命格,他卻
連逃的想法都沒有,我哥啊,竟然就直接迎了上去……”
直到烏拉拉不小心睡著後,神谷還津津有味地沉浸在快速奔放的故事裡。神谷不由自主認為烏拉拉的過往,與自己的悲慘童年有種相互取暖的共鳴。
第二天一大早神谷起床後,地鋪的棉被亂七八糟疊在角落,只剩下睡得正香甜的小內貓咪。烏拉拉留下紙條說,他跟紳士去到處找找有沒有新的“命格”,以及哥哥的下落。
神谷上學去,按照她原本的生活步調,下了課先去漫畫店打工,然後再搭電車回家。
一回家,神谷看見烏拉拉坐在滿地的報紙與雜誌上閱讀,似乎刻意尋找著什麼。而烏拉拉也買好了火鍋料理,等著她開飯。
原本陌生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有很多尷尬,但烏拉拉的個性灑脫,向來不拘小節,又有“很了不起”的借宿理由,烏拉拉賴在神谷家是過得挺自在的。更妙的是神谷不能言語,直接省下很多言語上可能的曖昧,只用紙條與這位養貓的怪房客溝通。
孤獨慣了的神谷,對於烏拉拉的一切感到很新鮮。
烏拉拉個性鮮明,喜好溢於言表,活脫就像一個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人物。
大部分的時候,烏拉拉無理由的驕傲自信,是他身上重要的氣質。
“真的!雖然我打鬥的技巧不能說是頂尖,咒術也常常在緊要關頭氣力放盡,但就一個獵命師的素質來說,我可是天才中的天才!”烏拉拉從鼻孔裡噴氣。
正在吃紅豆麵包的紳士抬起頭來,唉唉地搖搖頭。這個主人真是大言不慚。
“從何說起呢?”神谷吃吃笑,在報紙上寫著。
烏拉拉將沒有掌紋的手掌撐開,在空中虛甩說道:“咒術再怎麼神奇,都敵不過命運的安排。獵命師真正的拿手好戲,是用命格作戰—牽動命運的絲線、掌握戰運中的一切要素,就有機會打倒比自己強十倍的對手。”
今晚天氣變冷了,小小的桌上正煮著小火鍋,烏拉拉連寫火炎咒術都不必,直接附掌在鍋緣加熱,湯水一下子就滾了起來。
明明就有天然瓦斯可以用,烏拉拉卻硬是要施展咒術,神谷覺得烏拉拉真是把握每個機會大顯身手,幼稚的行為讓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