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可以突破白氏的幻術結界,遠遠超越了“那個人”的想像。“那個人”一定是既恐懼又驚喜吧?
下一步棋該怎麼走,地底的指示在昨夜已傳到,自己只需要照本宣科即可。
未緊閉的窗漏進一縷風,殘弱的燭火忽地斜盛。
賴朝恐懼地看著自己忽然縮短的影子。
“禁止那隻妖怪進入鎌倉,一步都不准他踏入!”賴朝的身子縮了起來。
廣元心中有了計較。
“想辦法讓義經叛變,如果不能,就假造一個。”廣元說。
“怎麼做?”賴朝雙手壓在榻榻米上。
“你糊塗啦!義經造反?我們打得過他嗎?”這可是賴朝的真心話。
“要打勝仗,還得手裡有兵才行。”廣元剖析封建武士的心態,說:“主公先用戰事平息的名義收回義經的兵符,讓義經身邊只剩百多人的親信。此為第一步。”
賴朝傾耳聽著。
“再者,諸侯打仗是想瓜分平家的領地,擴充財力與實力,只是打一場沒有利益的勝仗是沒有意義的,就算諸侯肯,諸侯也很難說服底下的武士為義經效死力。”
“……”賴朝陷入思緒中:“所以次要之務,就是大力封賞參戰的諸侯。”
“沒錯,義經若滿心認為武士會單純為了擁戴他而賭命作戰,那他就大錯特錯了。”廣元冷笑:“主公安插在遠征軍裡的密探,再再都強調義經的日益狂妄。目中無人的勝利者,吃久了大家的恭維,就會得意忘形,認為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為他作戰。”
——天底下,哪來這樣的仁義軍隊?
賴朝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
“那麼,大行封賞後,該怎麼誘導義經叛變呢?”
“就如主公所言,朝令禁止義經踏進鎌倉,讓他惶恐主公的心意,兼又氣憤難耐。”廣元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