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過!”螳螂雙掌用力拍拍臉頰,鼻血呼啦啦噴出。
“沒錯。”賽門貓撐起痛翻天的身體,一手還扶著柱子。
“那有什麼問題?”上官哈哈一笑。
三人再度交鋒。
8
“山羊,之後賽門貓跟螳螂怎麼個處理法?”手機。
獵人馬龍坐在“廢窩”對面的金融大廈頂樓,等著指揮多達三十人的獵人團。
在臺灣,從未見過如此三十個獵人聚集在一起的規模,那種陣仗等同一個高度戰鬥化的軍事力,也只有臺灣區吸血鬼獵人協會會長馬龍,才能排程得起這些平常各行其事的狠角色。
“當然是掩護他們離開現場,不容有失。”山羊在秘警署的聲音。
“收到。”馬龍切掉通訊,立刻撥出另一通。
終端是馬龍與山羊共同的好友,中部排名第一的頂級獵人,世一。
“山羊的意思是?”世一的聲音像蚊子。
“山羊糊塗了。總之那兩個臥底我會帶隊處理,在安排的路線裡一併解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跟你的弟兄專心幹掉上官就是了。明白嗎甲”馬龍手裡拿著軍事望遠鏡,看著人影疾晃的廢窩。
“收到。必要時我會把整層樓都炸掉。”世一掛上電話。
吸血鬼終究不可信賴。馬龍也掛上電話。
螳螂單手抓著天花板,雙腳倒勾在梁,披頭散髮,氣息卻不見絲毫急促。
鮮血從螳螂的額上,沿著亂髮輕輕滴落。
啪答,啪答。
賽門貓則躺在上官丟在地上的外套旁,氣喘吁吁看著天花板,嘴角掛著鮮血,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根本就完全脫力了。
這場架竟不知不覺打了半個小時,打到賽門貓的痛覺都快麻痺了。
“還想來嗎?當作運動是很好,要想打敗我就再說。”上官笑嘻嘻的,滿身狼狽。
傳說如上官,左邊一根肋骨甚至讓賽門貓的踢腿給掃斷,左肩還冒著被螳螂鐮手給削過的血煙,痛得讓上官的呼吸都變輕了。
賽門貓忽地坐了起來,搖搖頭。
“不打了?”上官微感失望。
只見螳螂突然從天花板上衝落,一個回身螳螂臂掠出,遮住上官的視線。
“?”上官揮拳一擋,將螳螂震了回去。
卻見螳螂毫不戀戰,借力往後飛躍,轉眼間與賽門貓都來到了大廈邊緣,對稱的兩個視窗。而賽門貓的手裡,正拎著上官暗中掛滿飛刀的外套。
“沒有了飛刀,你不過是一個很強的吸血鬼。”賽門貓將外套丟出窗外。
訊號。
上官愣了一下,登時明白了一切。
此時已不需將注意力全神貫注在眼前戰鬥的上官,立刻發覺自己的四面八方,已經棲伏著許多刻意壓抑的微弱氣息,和逐漸加溫的殺意。
慢慢踏進陷阱的死亡泥沼,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
上官不知道該說什麼,有個什麼東西塞在自己的言語之前。
“老大,不好意思,大家各有立場。”螳螂嘆氣。
“保重。”賽門貓咬牙。
兩人同時往窗下一躍。殺戮的夜開始。
早已沿繩躲在廢窩大廈外壁的獵人們破窗竄出,相互掩護滾散開來。
一陣刀光槍影。
頃刻間,筋疲力竭的上官已經被二十個全副武裝的獵人給團團包圍。
而大廈外六座高樓天台上,埋伏著十二名由秘警署調來的狙擊手,如果上官像無頭蒼蠅破牆逃出,居高而下的狙擊手當然就子彈招呼,格殺毋論。
殺氣並無一絲一毫的張狂撩亂,取而代之的,是訓練有素的平穩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