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大而有神的眼睛,犀利的眼神四散著光芒,好像融入了一切,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直挺微翹的鼻子下是厚厚的嘴唇,微微向上抿著,記得露出笑臉後是一排嬌小玲瓏的貝齒,細白的脖頸。看似短小柔弱卻有力的身子遮在一襲袖口寬大的白衣裡,蹬著白靴邁著優雅的步伐向這裡走來,懷裡抱著那個四五歲的窟盧塔族女孩,緊緊的貼著那小東西帶來的溫暖。
嵐走到庫洛洛身邊,蹭著小女孩問:“測試內容是什麼,早測完早走,受不了了。”跺跺腳等著答案,但願不要太麻煩了,不然她不介意把他摁倒。(作:哈,這就看上團長大人的魅力了,不能太心急嗎,要慢慢來。嵐:胡扯,看黯然**掌。)
“還剩一些窟盧塔族人倖存,你只需殺掉他們,將他們的眼睛收集起來就可以透過測試了。”
“這麼簡單,只是殺掉他們,挖出眼睛就可以了嗎?”這麼簡單,簡單個屁,帶給她的麻煩可就大了,她很喜歡酷拉皮卡的說,加上懷裡的一個不穩定炸彈,足夠讓她不爽了。
庫洛洛笑著點點頭,他不曾料到嵐其實就是一個沾滿鮮血的惡魔,在被神界排斥,送往神魔交戰的戰場,一場註定會失敗的戰爭中,她懷著憤恨的心,死亡的恐懼讓她麻木地殺戮。心裡喊著:“我要活下去,即使被拋棄也要活下去,活下去……”先是法器力量的大規模毀滅,力量耗竭後是近身的肉搏戰,鮮血染紅了翅膀,撒到臉上、手上、濺到嘴裡腥甜的鐵鏽味在嘴裡散開。沒有人可以想象戰爭的慘烈,神界那次全軍覆沒,戰士們拿出一股神界從未展現過的磅礴氣勢捨命地戰鬥,卻還是久久等不到援軍,他們都知道被拋棄了。力竭後躺在屍體殘骸上,當她張大眼睛望著天一遍遍喊著活下去的時候,感覺能量一點一點從身體中流失,身體變得越來越越冷,就是從那時開始畏懼寒冷的吧。
那場神魔大戰被稱為“聖光之戰”,表達這一戰振奮了神界計程車氣,像聖光一樣照耀神界。沒有人記得有一個人在那場修羅場般的戰役中懂得了殺戮,享受殺戮帶來活著的真實感。
嵐知道庫洛洛的主要目的是什麼,蜘蛛是不能太過純淨的,放下懷中的女孩,解下披風,抽出腰間鮮血洗過的劍,向那一群被蜘蛛們圍起來的人們衝過去。那是蜘蛛們發現的二十幾個倖存者,他們看到一個白衣的女孩操著一把陰寒的劍向他們衝過來,臉上還帶著嗜血的笑那麼炫目迷人。他們一個個被劍刺入身體,然後劍生生地劃開了傷口讓他們痛不欲生。女孩興奮地廝殺著,白衣被鮮血染紅,身姿像跳動的火焰充滿了力量,一襲血衣的身影永遠印在了他們燒灼的火紅眼中,給這一幅妖異畫面增添了一絲妙曼。
窩金跟信長看著她的表現,大加誇獎,窩金摸摸她的頭大讚,“丫頭好樣的,下手幹淨利落,不愧我將你作為對手。”飛坦不知什麼時候身上掛了窟盧塔族的服飾,看著她冷哼一聲,卻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翹起。嵐看看腳下的屍體犯難了,為難地對身邊對著她微笑的團長說:“團長,挖眼睛一定要我來做嗎?很噁心的吔,一定會吃不下去飯。”庫洛洛看著她的眼睛,他沒有看錯,剛剛的屠殺她的眼神是那麼炫目,那舞動著的生命之火比那一襲白衣的純淨要耀眼的多,彷彿每殺掉一個人就給她多添了一份光彩。但現在這平靜純淨的眼神是什麼,是深層的偽裝嗎,還是習慣?庫洛洛看著她嚴肅地說:“一定要做,這是你的測試就要完成。”
嵐疑惑的看看屍體,轉過身向庫洛洛討教,舉起右手伸出食指與中指問:“是這樣嗎?”庫洛洛只是笑著不點頭,她只好捋起袖子露出細長的胳膊開幹,一隻手挖不下來,用兩隻手,開始的時候十分不順利,有的弄爛了,有的怎麼都弄不下來。他一邊挖,看著那些紅色的瞳孔停滯般沒有一絲色彩,像死魚眼一樣噁心詭異,挖下來眼球后只剩兩個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