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克萊爾!”
現場響起了如雷的掌聲,但是,出乎意料地,凱文·克萊爾並不是從後臺挽著模特兒出場,而是——
慢條斯理地從扶桑的鄰座上站起,在聚光燈及現場數千雙眼睛的注視下,有禮地向扶桑一鞠躬。
“我可以請你上臺嗎?”
“啊……”扶桑嚇呆了!凱文·克萊爾——“BANBINO”的首席設計師就坐在她的旁邊!
一定是因為剛剛批評了他的作品,所以他想在大庭廣眾下捉弄她!
扶桑立刻佯裝聽不懂英文,非常抱歉且遺憾地用中文對他說:“對不起,我是東方人,聽不懂英文。”哈哈!他這下沒轍了吧?
沒想到,凱文·克萊爾一句話就粉碎了她得意又促狹的笑容。
“對不起,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請你上臺來分離我一點點的喜悅?”字正腔圓的純正北京腔,讓扶桑呆愣兩秒。
完了!踢到鐵板了!
西澤爾不客氣地插了進來,道:“克萊爾先生,我的女人不外借!”也是一口標準的中文。
這下,扶桑呆愣得更久了。她知道西澤爾對中國的書籍也有涉獵,不過,她完全不曉得他也會說中文!
當她回過神來,連忙躲查西澤爾的臂彎裡,附和道:“對!不外借!”
“我發誓我絕沒有惡意。”這個特別的東方女孩一定是為了剛才批評他作品的事情,深怕他藉機報仇。
西澤爾還是搖頭道:“抱歉,我們還有事,先行離席了。”
說完,他真的不顧眾人愕然的眼光,攬住扶桑就往外走。
“等一下!”凱文·克萊爾追了上來,道:“那麼至少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好嗎?”
扶桑還不確定要不要回答,西澤爾已經開口了:“扶桑·波爾金。”不待凱文·克萊爾再度開口詢問什麼,西澤爾摟著扶桑,二話不說便走人。
直到離開展覽會,扶桑迫不及待地開口,問:“你怎麼會說中文?我以為即使你會說,也是說古文咧!”他那個時代的中文書不是寫文言文嗎?
西澤爾真被她打敗,剛才的事情她一點都不在意,腦袋盡是想這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
“古文很難翻譯成義大利文,所以我是用義大利文的字義在中文的,比較沒有時間的差別。我會的也沒幾句,因為中國話很難學。”當然也是有些語法現在不用了,不過基本上變化不大。
“哦!”她笑了,“很不錯了!”他那時代的資訊可不發達呢!
“不要再參加BANBINO的服裝秀了。”
“為什麼?”哦!八成是西澤爾對現代感太重的衣服沒有好感。
西澤爾悶悶地瞪她一眼,他擔心得半死,結果她卻渾然無所覺。
“那個凱文·克萊爾……”放在她肩上的大手緊了緊,他了解那傢伙眼中所散發的訊息,“對你有特殊的感覺。”
扶桑笑笑道:“我對他又沒感覺。”
“那就好。”他絕對不許任何人打扶桑的主意,連心懷好感也不許,從前拜倒在琉克勒茜裙下的人一籮筐,可是,他從來也沒有吃味過。如今,他終於知道一個男人一旦付出了真心,其嫉妒心會強到何種地步。
沿著熱鬧的街道走著,突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們身後吃響起:“請留步,範倫提諾公爵!”
西澤爾停住腳步,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一個滿頭銀髮、打扮得像吉普賽人般的老婆婆。
“是你對我說話嗎?”
為什麼會有知道他的身份?太違背常理通常沒有好事情。
“是的,公爵閣下。”老婆婆詭詭異地一笑,伸出乾枯的手往前一指,“請坐。”
扶桑突然被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