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有這條腰帶?”她記得在遇到他的那天夜裡,人身上可沒有那多值錢的飾品。
“在這個時代這玩意兒好像挺好用的,入境隨俗。”他接回那張支票,“不光是腰帶,我還有一件鎧甲,受了傷後,我脫下那些累贅放在花園裡。”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他又道,“吃過飯後,陪我去找裁縫。”
“裁縫?”
“我需要幾套衣服。”身上這套衣服又彆扭又怪異,而且質料很差。
扶桑笑了起來,道:“我們這時代的人都穿成衣,除非必要,否則很少人訂做。”
“不量身訂做,怎麼知道衣服合不合身?”
“通常成衣工廠會製造各種不同尺寸的衣服……”扶桑發現這樣解釋下去大概沒完沒了不,所以簡單地道:“吃過晚飯,我們上街去時,再解釋給你聽。”
換了件衣服,扶桑與西澤爾兩人安步當車地走著。
“那鐵箱子為什麼裝了許多人?囚車?”西澤爾送過不少政敵往巴士底監獄而去,似鐵箱子般的囚車裡面也坐了不少人,不過有四到六匹馬拉車,可是這個時代的囚車卻沒有馬匹,奇怪,是怎麼動的?
“一般的鐵箱子叫做汽車,那邊的大鐵箱叫做巴士,那不是囚車,就像你們那時代的馬兒一樣,是一種交通工具。”
西澤爾露出頗有興味的笑容,道:“叫汽車?它跑得甚至比馬兒快。它吃什麼?”
“它什麼也不吃,它喝一種油,叫做汽油。”
“我想豢養它,什麼地方可以買得到?”
扶桑微笑道:“哦,我勸你不要。買一輛必須花上數萬美元,加上年年必須支付的牌照稅與保養費用,我認為不怎麼划得來。我承認它很方便,但絕非必須,而且你還不會駕駛它——”
“你是指馴服、駕馭它?”西澤爾笑笑,“我可以馴服一匹烈馬,我相信鐵箱子應該不比我的坐騎頑劣。”
“駕駛一輛車和駕馭一匹馬完全不同,任憑你如何踢它、鞭打它,它就是不會聽命於你,駕駛一輛車子有一定的程式,這和騎馬完全是兩回事。還有,並不是能開車的駕駛就能上路,你必須去考駕照……”
“駕照?”對西澤爾而言,那又是一個新名詞,“那又是什麼?”
“是一種證件,它可以證明你的確透過測驗,是個守規則的駕駛員。”
“哦,是嗎?”西澤爾挺不以為然地提著呼嘯而過的跑車,道,“只在能像他那樣駕馭汽車,就是個守規則的駕駛員?那並不難。”
扶桑開始覺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忽略了義大利人開車速度之猛,足以媲美惡名昭彰的紐約客。
“其實……也不每個拿到駕照的駕駛員都守規矩——”
“你的意思是……只要在測驗當天守規矩,之後如何都沒有人會過問?”
“只要不遇到警察,差不多是這樣沒錯……”
西澤爾揚了揚眉,點點頭道:“這和我們那個時代很像,只要在路易面前循規蹈矩,你愛在你的封邑中如何狂放也不會有人過問。”
扶桑笑了起來,這倒是個有趣的比喻。
可不是嗎?不管世界怎麼改變,科技如何發達,人類的素質也不會變遷多少。
走著走著,西澤爾突然停住腳步,凝視天空微微一笑道:“你們這時代,喜歡在鳥兒身上掛燈火嗎?”
“什麼?”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她只看到一架飛機飛過,哪來的鳥?“什麼鳥?在哪裡?”她也沒見過身上掛燈火的鳥耶!
西澤爾伸手一指。
“不就是那隻大鳥?”
搞清楚了西澤爾語意為何,扶桑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那……那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