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嘶力竭道:“小的一定把話帶到!”
無視掉劉四海,雙目一凝,邱白全力操縱起八名轎伕體內的北冥寒氣。
有了指揮,北冥寒氣從各自為戰的草莽變成了攻伐有序的軍隊,三息息不到的時間,一舉攻佔敵人的丹田。
丹田一旦陷落,剩下的辟邪真氣就成了無源之水,在北冥真氣的大口吞噬下,根本無力反抗,很快便消失殆盡。
罡氣境可樂已然冰好。
白影閃過,八名轎伕的眉心,均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指印,生機同氣海一同消失。
未曾停留,驚鴻照影起,一息之間,邱白便落到了遠處樹林裡的馬車頂上。
“駕!”
甯中則馬鞭一甩,蹄聲漸響,馬車再次駛向了岳陽。
與此同時。
嵩山派之上,一個幽暗的大廳內,黑木雕花的蟠龍椅上,左冷禪面色陰沉。
他面前跪著一個人,年齡看上去比左冷禪大了不少,鬍鬚脫落,兩鬢斑白,臉上皺紋橫生,但眼光卻如同毒蛇一般銳利。
“老六,這次你實在是有些太不像話了!你這種瘋狂的計劃,是把整個嵩山派往火坑裡在推呀!”
劉四海在辦的事,左冷禪也是剛剛才從線人手中得知的,把副掌門湯英鶚叫過來一問,這才知道了這個瞞著他的大膽且愚蠢的計劃。
嵩山十三太保,純粹是按照實力來排的。
湯英鶚職務雖然是掌管教務的副掌門,但是由於實力只有罡氣境巔峰,所以位次僅排在第六。
自從左冷禪將辟邪劍譜帶回來之後,嵩山派的這些弟子個個跟瘋了似的,不少人偷偷地瞞著他練了此功。
湯英鶚也是其中一個。
可能是因為功法合適的緣故,湯英鶚在練了辟邪劍譜之後,一舉突破罡氣境巔峰,達到了罡氣境圓滿的境界。
離天人境,僅有一絲之隔。
境界提升都是小事,關鍵是絕世武功讓湯英鶚的實際站力暴增,現在左冷禪與他交手也只能隱隱壓住幾分,說不上能夠穩勝。
野心,總是在‘或許我也能’中產生的。
從前的嵩山派,左冷禪實力碾壓,嵩山十三太保一眼望不到天。
門派的利益,即是自身的利益。
這些精銳弟子為了自己的慾望,只能在他的安排下本本分分的做事。
但現在有了辟邪劍譜,似乎人人都有了摸到天空的機會。
左冷禪發現自己的話,有些不好使了。
“掌門莫要慌張!”
湯英鶚聲音尖細,臉上未有半分懼意:“這事情倘若成了,我們等於拿住了白尊者的軟肋。
哪怕他是止境強者又如何?一旦寧女俠到了嵩山,猛虎的頸繩就握到了我們的手裡。”
左冷禪面色鐵青:“那萬一不成呢?單憑你我二人,能替嵩山擋住止境強者?”
得意一笑,未經左冷禪的允許,湯英鶚自己站了起來。
“這就是掌門你不瞭解男人的心思了!
男人一旦遇到心愛的女人,就會將全部的熱情都會投入進去,現在正是趁熱打鐵的時候,事情即使是敗露了,白尊者也沒有功夫過來理我們!”
湯英鶚這娘們唧唧的語調,聽得左冷禪直起雞皮疙瘩,一陣惡寒。
以前舞刀弄槍的漢子,現在竟然開始琢磨起男人的心思了。
“夠了!”
一聲冷喝,左冷禪怒道:“犯了大錯還不自知!如此輕率的判斷,就敢拉著整個門派一同冒險!簡直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交出副掌門的令牌,去刑堂受罰吧!”
“知道了!”
不甘心的留下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