仃的,又捨不得把你嫁遠了,我也就應允了這門婚事。”
蘭姨暗自咬牙切齒,但還是假裝高興地叩謝道:“謝二公子成全。”
丘連成說道:“娘,我們去別處看看吧,就不打擾蘭姨準備婚事了。”
李氏喝了口茶,摸著他的臉說道:“小滑頭,好吧,走了。蘭姨,你抓緊點辦吧,可得好生照顧那三公子哦。”
蘭姨點頭應允,恭送這一行人出去,見眾人走遠,不由得忿恨地拿起茶盞猛摔在地上,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玉煙目睹著這全過程,心裡也為這蘭姨感到悲哀,連忙走上前去安慰道:“蘭姨。。。。。。”
過了一會兒,蘭姨止住了哭聲,看見來者是玉煙,喑啞著嗓子說道:“剛才的你全聽到了?”
玉煙點頭,慢慢地說:“所知不多,只聽到後半段,你要和那三公子丘連碩成婚?”
蘭姨摸著她的手點頭,又無奈地搖著頭說道:“確實,本以為會等閒輕慢過一生,但沒想到大夫人已被那丘連成迷得神魂顛倒,我們這等老僕以後只能忍氣吞聲了。”
玉煙摸著蘭姨的手說道:“這丘連碩也是丘家的一員,你嫁給也算是有一個歸宿了。”
蘭姨枯笑著說道:“一切不過是丘連成的安排,藉此給我這管事老僕一個教訓而已。你們這些新來的小蘿蔔頭哪懂這裡面的水深火熱。我不是嫌那丘連碩沒地位,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也認了,只是要我每天起床看著身旁睡著的這個男人如此醜陋,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個永無止境的惡夢,我也不希望他能長得像你哥小雪那麼帥,只是也不能這樣邋遢與我不搭,這日子以後是沒什麼盼頭了。”
玉煙笑著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他是能恢復正常相貌的。”
蘭姨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胡言亂語的小姑娘,玉煙用力地按著蘭姨的手,輕輕的說道:“未來,是有無限可能的。”
出了丘王府,蘭姨的心情是十分平靜的,畢竟人在這府裡久了,到了這個年紀,什麼大風浪都是見識過的,當年這大夫人李氏和丘三娘爭寵也算是開了大眼界的,如今到了自己頭上,也沒什麼資本和人鬥,不過搏一搏未來還是要的。
蘭姨到了永安茶樓,店小二便迎了上去,說道:“不知蘭姨前來,是來看茶的還是喝茶的?”
“看茶。”
“不知所看何茶呢?”
“看茶,看新茶。”
“何種新茶?有夏日潤荷和冬日苦梅。”
“要春季百花露泡製的菊花茶。”
“菊,要何種菊?”
“大日向陽菊。”
“溫的還是涼的?。”
“解渴露陰即可。”
“陰要何種陰?”
“經太陰,達天陰,動地陰。”
“陰者,樓上請。”
店小二迎著蘭姨慢慢地上了樓,剛才這一段對話全是試探,這永安茶樓的等級制度可是很森嚴的。這十九層樓的等級,一樓高於一樓,環環相扣,每層樓都有執棍僧人把守,永遠不可隨意攀登,否則生死不論。
蘭姨剛上二樓,一名高大英武的男子變走了過來,說道:“當家的有請,請隨我來。”
蘭姨被迎上了頂樓,看著眼前的當家,不禁笑了,說道:“小的叩見當家的。”
那當家的女子連忙走過來扶起她說道:“乳孃多禮了,這麼些年不見,彩兒可想念得緊呢。子修,還不快給乳孃倒茶看座。”
那男子很快便給蘭姨佈置好了一切,這上官彩兒是這永安茶樓的主人,也是權實椅會十二任長老之一,雖年紀輕輕但是打理起這茶樓來那是井井有條,一點也不馬虎,可以說是極為智慧的。她輕搖小扇,一襲青衣,看著蘭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