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的通傳,才讓這束凌厲的目光收回:
“宸妃娘娘求見。”
“傳。”他的聲音,帶了幾分溫柔,全然不同方才在傾霽宮的寒冷。
這一瞬間,我差點以為,那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倆個人。
“皇上息怒,她本不是殿前當值的宮女,今晚調了部分宮女去繁逝宮,奴婢才擅做主張,把庭院的宮女調來伺候,卻不曾想——”
“讓她們收拾完後,簾外伺候。”他打斷襲茹的話,語音裡含了一絲倦意。
絲履聲漸近,一襲若雪的紗裙從帳幔外走進。
“皇上,臣妾方才聽說,繁逝宮走水,心中惦記著您,幸好您沒事,臣妾就放心了。”
“繁逝宮走水,朕會有什麼事?宸妃多慮了。”他的語音仍舊溫柔,緩緩走向她,伸手,牽起她的手。
柔語脈脈中,隱隱,讓我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我和清荷雖雖已將地上的碎屑攏起,此時,也僅能繼續匍低身子,並不敢站起。
“皇上把臣妾送您的青永白瓷盞打碎了?”宸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