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見她不講話,以為她不高興,便說:「你不喜歡煙味,我以後少抽。」
白鹿搖頭:「不是的,我能接受。」
秦龍:「不牴觸?」
白鹿:「你的不難聞。」
白鹿看見他笑了一下。
兩人到了馬路對面。
白鹿顯然率先忘記了先前那事,待秦龍漸漸停下步子,她被他的手牽拉了一下回頭,正見他微微躬腰半蹲在那兒。
白鹿立刻明白過來,看見他另一手還提著箱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過去將他拉起,語氣輕鬆地拍了下他的肩說:「開玩笑的,揹我很重的。」
秦龍眼裡沒有任何玩笑,整副身子紋絲不動,仍然堅持彎著身,順道再拉了下她的手,堅定道:「上來,揹你綽綽有餘。」
白鹿猶豫了下,忽然覺得兩人的角色像是互換了,那隻手原本該是被她牢牢握住的,這一刻反倒被他緊緊鎖住,就如下一刻她會逃走似的。
有時候單向的信念終會變成雙向的,她也等來這樣一個瞬間。
看,這不是來了麼。
白鹿不再糾結,走到他背後,雙手攀住他的肩趴上去,兩腿蹬起往上跳,瞬間整個身子掛在他身上,手臂也在前面順勢勾住,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龍蝦,死死地鉗扣著他。
「我重嗎?」她上去便開口問。
秦龍絲毫沒有沒壓迫的吃力感,直起身後右掌放在她的右腿根處,借力將她往上掂了掂,使她更牢固地貼上去。語氣輕鬆地開玩笑:「我以為我背的是空氣。」
白鹿瞬時勾緊他的脖子,頭也蹭著他耳邊使壞:「沒感覺嗎?」
她這動作本是無心之舉,只是藉此給他帶點壓迫的重量。
但秦龍突然停下步子,聲音冷冷地警告:「還要不要我送你到學校了?」
白鹿聞言停手,沒明白過來,又是一個無心之舉,伸手輕撓了下他的耳垂,順便說道:「是不是剛才有點癢了,我給你弄下。」
秦龍:「……」
得了,他還是靠自己吧。
背著她走了一小段,又聽她說:「我再問一個問題。」
秦龍:「問吧。」
白鹿想了想說:「還是剛才那個問題,只不過第二字後面再加一個『要』。」
秦龍被她繞暈,邊走邊回想拼湊這是個什麼問題。
不過三秒,他便明白了。
而他身上的人一直無比期待地等著,整個頭部都掛在他的肩膀上,將他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遺。
在這種時刻,他才想起她是學心理的,自己的任何一絲變化都能被猜透。
但他做到了全副鎮定,連腳步都沒有一絲停頓跟錯亂,目光也依舊朝向前方。
片刻後,他舔了舔唇,同樣玩起文字遊戲:「答案是問題的中間兩個字。」
兩人最終是在半路打車到校的。
回到生活區門口,白鹿有種幸然,與他的每次相遇跟分開都是在這裡,這一回終於將他帶了回來。
開園之日歸來的同學不少,放眼望去,還沒有熟悉的面孔。
白鹿帶他進去,指著前方某幢樓:「我住那兒,在最後面。」
秦龍望過去:「嗯。」
她又說:「等畢業了要搬走。」
秦龍問:「搬到現在的新房?」
白鹿故意哎一聲:「有幾間房還在考慮怎麼具體裝修。」
秦龍側頭看她假聲嘆氣,配合說道:「到時候幫你參考一下。」
白鹿聽到忍不住想高興來著,但又抑制住問道:「昨天不是還不答應嗎?這麼快想通了?」
秦龍反問:「有錢為什麼不賺?」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