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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楊云溪很清楚,朱禮就算回來,肯定也是以大局為重。不是為了她才回來的。而且按照朱禮之前給昭平公主的信來看,朱禮又哪裡可能現在趕回來?

朱禮只怕如今人還在邊關呢。

王順倒是對朱禮十分有信心:“殿下必是能夠趕回來的。”

楊云溪的那一番話,自然是在宮裡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皇帝自然是勒令嚴查的。這件事情更是不可能瞞著李皇后。

皇帝以為李皇后必是瞭解自己的兒子的,還特特的問了李皇后:“皇后覺得呢?可有看出什麼來?”

李皇后提起朱禮眼圈兒都是紅了:“大郎都成了那副摸樣,我多看一眼心裡都覺得是刀子在割似的,哪裡還敢仔細去看?再說了,那若不是大郎,又是誰?”

李皇后哭得傷心,皇帝便是也沒再多說,只是拍了拍李皇后的背脊:“我倒是寧可那不是大郎。”言語之中,倒是也露出了幾分傷心和難過來。

可見皇帝對朱禮這個兒子,倒是也並不是真就那般的不在意和不喜歡。

李皇后抿了抿唇:“皇上舍不得大郎,我又如何捨得?那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知道皇上心裡奇怪,我為什麼非要讓那楊氏陪著大郎去了。大郎所有女人裡,最寵的便是那個楊氏。可見是真心喜歡的,我捨不得讓大郎孤零零去地下……他只要喜歡,哪怕是星星和月亮,我也是要給他摘下來的。”

李皇后這般作態,倒是讓皇帝瞬間傷感起來:“大郎素來剋制,喜歡的東西也不肯表現太過。難為你想得周到。”

皇帝這一番話,倒是默許了楊云溪陪葬的事兒。

李皇后低頭擦淚,唇角卻是微微動了動向上翹起了幾分弧度來。

“這件事情要我說,其實也沒什麼可查的。這種事情誰敢開玩笑?若那不是大郎,那這麼多人又為何都言之鑿鑿的說那是大郎?楊氏非說那不是大郎,我倒是覺得也情有可原。”李皇后嘆了一口氣,按了按眼角:“她年輕韶華,不想陪葬也是有的。”

皇帝聽了這話,便是輕哼一聲:“給大郎陪葬是她的體面和福分,她若是還想著推三阻四,那便是大逆不道!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幾個膽子!”

李皇后沒再對這事兒接話,只是眼圈兒紅紅道:“大郎素來孝順,我最是心疼他不過,誰曾想他竟是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沒了。”

皇帝便是寬慰李皇后:“就算大郎沒了,可是咱們還有四郎。”

提起安王朱啟,李皇后倒是嚴肅了幾分容色:“說起四郎,我倒是有一番話想要跟皇上您說一說。”

皇帝看著李皇后這般,倒是猜出了幾分來。不過還是道:“你說罷。”

“說起來,咱們自小就更偏愛大郎,忽略了四郎。四郎更是一直被大郎壓著一頭,始終沒能展頭露面過。可四郎卻是不比大郎差多少。皇上您看呢?外頭的情況我也聽說了些。墩兒才多大?實在是太不靠譜了一些,要我說還是讓四郎他……”李皇后的意圖已是再明顯不過。這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無非就是想讓皇帝鬆口,好讓朱啟順理成章的做了太子。

皇帝目光凌厲的看了一眼李皇后,緩緩收回了手來:“皇后,朕敬重你,所以素來不曾說過重話於你。只是後宮不得干政這一點,你卻是還得牢牢記住才好。”

這就是在提醒和警告李皇后了。

李皇后張了張口,卻是不敢再辯駁一個字,只能是認錯道:“臣妾知錯了。”

皇帝到底也不會真給李皇后多沒臉,當即拍了拍李皇后,卻也是沒再多說什麼。不過很明顯的,卻也不願意再提起這個事兒了。

送走了皇帝,李皇后的面色便是陡然陰沉了下來。悻悻道:“怎的太后干政的時候,卻不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