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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時不刻不在打聽著匈奴左賢王提休普的動向,他潛伏在這個偏遠小城霽月城,就因為他打聽到了提休普不日就會來這裡小住,他不能放棄這個絕好的刺殺的機會,他要拼儘自己最後的力量,綻放出絢麗奪目的光彩,只為了要報這一箭之仇。

元泰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晚飯時馨蜜氣憤地拂袖而去,過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回來,不知會不會出什麼事?元泰想到這裡,忍不住坐起來,重新點亮了油燈,就在此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飄進一個輕盈的影子,元泰回頭定睛一瞧,來人不就是馨蜜嗎?今晚的馨蜜似乎與往常不同,她剛沐浴完畢,頭髮披散著,穿了一襲長長的月白色長袍,光著一雙纖足,宛如從畫中走下來的神女。

“你終於肯回來了?”元泰乾巴巴地說,實在,他也不知要說什麼才好,他不是希望馨蜜走的嗎,這句話又算什麼意思?

馨蜜沒有答話,把手中捧著的酒瓶放在桌上,回頭望了元泰一眼:“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你陪我喝兩杯,就當是給我踐行了。”

元泰有點詫異地看了看馨蜜的臉,弄不明白這個女子怎麼變得這麼快,不過她的要求也不過分,沒有理由再無情地拒絕。這邊馨蜜已經倒好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酒遞給元泰,示意他把酒喝完,元泰遲疑了片刻,終於照做,馨蜜也很快飲下了另外一杯酒。

“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去歇息吧,明天還要早起。”

馨蜜又倒了一杯酒:“反正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你就不能陪我多飲幾杯嗎?”她的語氣幽幽的,好像很平靜,又好像壓抑著失望。元泰無奈,只好連喝了三杯,當他把第四杯酒喝完以後,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了。

“你、你在酒裡下了什麼?”元泰驚訝不已,他感到渾身燥熱,開始不停地出汗,再看馨蜜,她的臉頰紅撲撲的,簡直堪比熟透的石榴。

“元泰,抱緊我,抱緊我……”馨蜜突然撲進元泰的懷裡,好像囈語一般重複著同樣的話,她的身體也滾燙得灼手,元泰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可這時醒悟已經太遲了,他沒法抗拒這樣的誘惑,因為他不是柳下惠,更不是神,何況在藥物的催動下,情慾更加難以控制。元泰曾經在夢裡設想過很多次,在那些夢境裡,他身穿大紅的吉服,披紅掛綵站在裕親王府的門前,翹首等盼花轎的來臨----就如當初他等盼憐兒的花轎一樣----花轎裡端坐的人兒就是馨蜜,元泰曾暗暗發誓要明媒正娶的妻子。可無論怎樣,元泰絕想不到自己會跟馨蜜在這種時間這種場合下苟合,元泰雖然經歷過很多女子,但對於自己真正愛的人,他不會只圖一時之快而在一切沒有成定局之前做出違背倫常的錯事。

油燈上一點豆大的微光很合時宜地被風吹滅了,在漆黑的房中,元泰把溫軟抱滿懷,這是他愛慕已久的女子,一切發生得很自然,不需要費力去思量。元泰心中許久以來積蓄的複雜感情在春藥的催動下得到極致的宣洩,他不顧一切地要達到最高的巔峰,直到最後筋疲力盡地睡去為止。這一覺是這段日子以來元泰睡得最甜美的一晚,因為毒素每到夜晚時會在體內激烈衝撞,令元泰無法成眠,可今晚,這種難耐的痛苦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陽光刺疼元泰的眼睛,讓他不情願地睜開眼時,才發覺此時天已大亮,元泰突覺臉上手上都癢得厲害,他忍不住伸手去抓,情形變得有點不一樣。他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原本潰爛的地方一夜之間竟結了痂,伸手摸了摸臉,臉上潰爛的地方也一樣結痂了,元泰的腦子裡電光石火一般閃過一個畫面,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掀開了被子,床上觸目驚心的一灘血跡,讓元泰大大地震驚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元泰有點不知所措,他一回頭,就見桌上躺著一封信,元泰走過去把那封信開啟,只看了兩行,手指就不由自主地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