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猶豫,便點頭答應,龍濤潯告辭出來。剛剛來到中堂,就見副將鍾雨辰在那兒,一見他來,連忙迎上前道:“大人,折武德已經進城了,馬上就到府邸。”
龍濤潯吃了一驚:“這麼快?不是說明日才到嗎?”
鍾雨辰笑道:“折帥得知咱們這兒大軍鬧餉,哪裡還能放心得下,大公子自然要日夜兼程,趕來安撫軍心了。”
這時前庭中有人高唱道:“武德公子到…………”
龍濤潯心想也是,定了定心神,和鍾雨辰相視一笑,連忙撣撣衣袍迎了出去。
折武德帶著一隊護衛,風塵僕僕地趕到草頭城,進城時已是日薄西山。此時隨著漸漸接近草頭城防禦使府,他的神色變得越來越複雜,眸子深處有著難掩的憤怒和殺機。
這時,緊跟著折武德的一名護衛低聲說道:“大公子勿要思顯於色,否則被那龍濤潯看出端倪,不但壞了大公子此行差事,而且還會讓大公子陷入危局。”
折武德聞言,深吸一口氣,臉上殺機和憤怒蕩然無存,神色已經恢復如常。昨天府州折家府中來了一位神秘客人和他父親折御勳密談之後,父親神色凝重的告訴折武德草頭城守將龍濤潯暗中與朝廷華夏衛府勾結,意圖顛覆他們折家,這幾日便很可能找藉口誆騙折家重要人物前往草頭城,然後將其扣留,以此大做文章。
結果,就在折御勳說了這事一個時辰之後,草頭城果然派人傳信說是軍中士兵鬧餉,有譁變跡象,折御勳便將計就計,讓長子折武德前往草頭城處理這件事情,同時給他配了一隊高手護衛,只是其中有三人並非是折家人,而是那神秘客人帶來的。
折武德所謂的將計就計便是一見面便直接趁著龍濤潯毫無防範,直接以身邊高手護衛將其拿下。
當然,明面上折武德是聽說因為糧餉緊張,草頭城軍心思變,折御勳不敢大意,便令他帶了一筆錢糧趕來安撫。
如今糧餉車子已停在府外,折武德匆匆而來,不管最終是要做什麼,現在所表現出來的自然是心憂草頭城形勢,所以不及等人傳報,便進了府邸,在管家陪同下快步走向中庭,一路暗罵著龍濤潯該死,又想著將龍濤潯拿下之後,如何安撫其麾下將士。同時他還在暗自揣測昨天來折家那神秘客人的身份。
與聖堂有聯絡,這是折家最高機密,除了歷代折家家主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即使折武德身為折御勳長子,目前也不知道此事原為。
剛一跨過院門兒,就見龍濤潯領著副將鍾雨辰快步迎了上來,折武德一見,連忙搶上兩步,微笑施禮道:“武德見過龍伯父,鍾將軍好。”
龍濤潯與他父親平輩,喚其為伯父也算合適,當然這也是折武德故意親近,想麻痺龍濤潯思維,讓其失去戒心。實事上龍濤潯自己雖然已經做好了對摺武德動手的準備,但他對摺武德還真一點戒心都沒有。
龍濤潯認為是折武德故作客氣,卻不敢當他一聲“伯父”的敬稱,連忙上前攙扶道:“哎呀呀,少帥快快請起,龍某可當不起少帥這樣的稱呼,折帥身體還好吧?”
折武德道:“家父身體康健如昔,只是一直牽掛著草頭城的形勢…………如今草堂城軍心如何?”
一旁鍾雨辰忙介面道:“少將軍,我草頭城毗鄰著朝廷的渭州,朝廷兵馬糧餉無憂,而我草頭城卻是捉襟見肘,將士們不滿之心漸生,前番鬧餉,龍大人當機立斷,將存糧充作餉銀髮了下去,可是有朝廷方面的人暗中挑撥著,士卒怨氣不減反增,再這樣下去,軍心堪憂啊!”
折武德裝作聞言大驚,暗中冷笑一聲,但面上不露絲毫,望向龍濤潯道:“大叔,如今情形竟已這般嚴重了麼?”
龍濤潯面現憂慮,肅手道:“少帥,請廳中寬坐,某再將詳細情形說與你聽。”說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