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準搖了搖頭,說道:“不!劉將軍坐鎮金元島,這一次我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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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地破開對手的肚腹,溫熱的液體噴出,手上感覺有些滑膩,水師步兵一旅陸戰營營長魏寶強面無表情地將染滿鮮血的手身上隨意擦拭了一下,一腳踢開已變成屍體的對手,仰著看了一眼前方。
戰場上的血腥味很濃,但魏寶強卻已聞不到,這些天來,每天都處在這種濃郁的氣味下,嗅覺早已習以為常,正如茅坑裡呆得太久,便再也聞不到臭味了一般無二。
海港攻防戰並沒有打上多久,人海戰術並不是每一次戰事中都有效的,當一架架巨型拋石機和槍。弩機,以及十數架百發弩車被搬到防線上,面對著裝備簡陋的島軍,恐怖的遠端攻擊展開之後,以島軍上軍隊的裝備,一次次進攻除了留下數百,乃至上千具屍體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五千人要想征服這個擁有近三萬軍隊,二十多萬百姓的小隋國的確是不可能,但是依仗著強大的恐怖武器,只是短時間內守住港口防線,卻是遊刃有餘。當然,若是時間一長,拋石機所用火藥包和石彈,以及槍。弩機和百發弩所用弩。槍和弩箭消耗完,且對方若是不計損失依靠人海戰術一次次來攻,那最後結果卻是難料。所以,雖然一次次輕鬆擊退島軍,但是齊海濤一直沒有下令衝出防線,主動發動攻擊。
齊海濤站要塞頂上,看著要塞之下計程車兵沉默地收拾著戰場,抬走陣亡的,受傷的戰友,將射出去的羽箭、弩箭一根根回收,將拋射出去的石彈一塊塊抬回。對手的屍體被堆放一起,再放上木柴,淋上油脂,點燃火頭,付之一炬。
春夏之交,正是瘟疫橫行的季節,一場戰事結束之後,不管是敵我雙方,戰死的屍體都迅速地被火化,金元州水師陣亡計程車兵骨灰被收起來,放進一個個刻上名字的小木盒之中,準備日後送回金元州,葬入寇準剛剛讓人修建沒有多久的烈士陵園。
這個小隋國的戰鬥意志比以前碰到的海盜強了不是一點半點,短短二十來天時間,他們死傷近千人,當然對方死傷是他們的四五倍。還好他們目前沒有繼續向島內腹地進攻,據探子回報,這個小隋國幾乎所有的子民都已集中到了他們的都城附近,近三十萬人正夜以繼日的構築防線。齊海濤、魏寶強等全旅上下都相信,他們若是打到島內那被小隋國命名為長安的小小京城,對方的抵抗恐怕更為激烈,從而他們的死傷也就會更大。
“旅長!”身後傳來呼喊聲,魏寶強來到防線中最大的一個要塞頂部,向齊海濤敬了軍禮。
“敵我傷亡如何?”齊海濤問道。
“回稟旅長,我軍剛才戰死二十一人,受傷十三人,敵軍死傷四百七十多人。”如此戰績,魏寶強臉上卻是沒有什麼欣喜之色。
齊海濤手中望遠鏡可以看到,近十里之外,那座小鎮子上,隱隱約約又有數千人的島上軍隊來援了。
“讓各營連抓緊時間休息,明天的戰鬥可能更加激烈。”齊海濤拿下手中望遠鏡,說道。
他話音剛落,忽然遠處傳來急驟的馬蹄聲,兩人抬起頭,看見從海港方向,一匹駿馬如飛而來,來者背插紅旗,一看就知道是傳令兵。按照金元島水師編制要求,每個旅有五百戰馬養在船上,登陸之後,由陸戰營出五百人可化成五百騎兵,所以出現戰馬並不意外。
二人聞聲,轉頭看去,不由精神一振。
傳令兵飛馬來到要塞下,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奔上要塞頂部,敬禮,大聲說道:“旅長!我們援兵來了。”
“來了多少人?”齊海濤興奮的問道。
“啟稟旅長,來了五個旅,共兩萬五千人,蘇參謀長帶大軍來的。”傳令兵興奮地道。
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