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心中也有些訝異,心想辛小公公自從在陛下身邊之後,身份地位上去了,連帶著心性也沉穩狠厲了幾分,今天卻是出了什麼事,讓他樂成了這樣?
眼瞧著崇政殿就在不遠處,辛石才醒過神來,知道自己表現的有些過了頭,趕緊停住了腳,在道旁有些冰冷的小湖中溼了手,往臉上狠命擦了擦,硬生生將面部發熱的肌膚冰涼下去,這才放下心來,心中的激動也漸漸平靜下來。然後他輕咳了兩聲,學起了宮中太監總管王繼恩的作派,沉著一張臉,繼續向崇政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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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政殿中,皇帝又此時正與剛進宮的趙普在爭論著什麼,比起以前趙普與天子爭論時的豪邁大膽,趙普如今聲音小了很多,說話也更加小心了不少。但他畢竟是天下間最瞭解趙匡胤的人,知道有時候在有些重要的事情上,在自己有理的情況下與偶爾天子爭論一下,天子不但不會怪他,反而還會讓天子更加認為他一心為國事操勞。
所以,趙普雖然聲音不敢高,語氣也很恭敬,可當著皇帝的面也是寸步不讓,只隱約聽著是什麼河道、挪款、水庫、三司使等詞語。
辛石此時已經從側門走了進來,輕聲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豎著耳朵,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心裡卻清楚能讓宰相大人壯著膽子和陛下頂牛,究竟是為了何事?
這些天,因為早些計劃的三百萬貫錢在水庫修建到一半進度時就莫名的用完。地方徵調的民夫拿不到工錢,沒有幹勁,嚴重地拖延了水庫修建的進度。雖然天子和朝廷先前派了御史臺和大理寺查辦,現在又讓華夏衛府監察司接手了此事,但水庫的修建不能拖延了,於是乎三司使羅公明便成為了眾矢之的,如果不是陛下一力保著,怎麼著那位大宋的財神爺都快逼著辭官了。
宋國年年打仗,當今天子又不對農戶招收重稅,而前些年商稅一直被忽略,收的有些少。所以國庫如今拿不出足夠多地銀子。政事堂問三司要,三司也拿不出多餘的錢。最後政事堂三位宰相便決定向陛下的內庫要錢。
只是趙匡胤在最初建立內庫時,便已經定下調子,內庫的錢只用在兵事上面,卻是不想打破這個慣例。
於是乎,才有了宰相趙普入宮之行,顯然這君臣二人的交流並不怎麼平靜。
皇帝咳了一聲,隱約說到,永慶公主、吳越國的彩禮貢品,以及華夏衛府監察司查出貪官,抄家集銀,等幾個模模糊糊地詞語。宰相趙普的臉色終於是好了些。
趙普降了聲音,面上卻是憂色難去,鄭重說道:“官家,怕時間來不及,天氣漸冷,關中那邊土石被凍上,修建水庫就更加費時費力費錢。而河道貪汙之事恐怕有些複雜,否則御史臺和大理寺也不會查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查出什麼名堂出來。華夏衛府監察司…………縱使再厲害,只怕也要用不少日子才行。所以,要靠抄那些貪官聚集的銀錢,估計是來不及了。”
皇帝笑了起來,安慰趙普說道:“朕讓葉塵過幾天就動身護送永慶公主去吳越國,這邊永慶一出發,吳越國得到訊息,肯定就會送來彩禮銀錢,想來應該來得及。嗯!找個機會給吳越國那位還沒有走的副使暗示一下,那彩禮銀錢最好全部換成銀子,而且不能少於三十萬兩銀子。”
趙普應了聲,便笑眯眯退出了崇政殿。兩位都是做事極為務事之輩,特別是沒有其他人在地情況下,說話更是直接。讓旁邊辛石聽得臉色雖然沒有變化,心中卻已經大吃一驚,心想這皇帝和宰相這個時候,其實和小時候自己父親嫁姐姐的時候一個嘴臉。
想到這裡,辛石突然一個激靈,心想這件事情應該不算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用冒險告訴侯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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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皇宮地馬車中,葉塵和趙德芳面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