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幾家店鋪,但卻是被本地商幫擠兌的厲害,生意淡的不行,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前幾日,還與人起了衝突,當時要不是開封縣衙的那捕頭知道我與爵爺相識,恐怕又有幾名兄弟被抓進了大牢。唉……原本想著開封城人多,機會也多,再加上兄弟之中頗有一些是開封附近的人,所以才約好來開封發展,不料這開封城的生意如此難做不說,開封城內的幫會、行會也太他孃的霸道了。各行各業後面都有那行會龍頭把持著,外人根本插不進手啊!比如那車行,本來想組織一部分兄弟………”
葉塵本來對當世生意方面事情不是很熟悉,此時聽了李君浩所說,才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開封城是大宋的中心,也是當世最為繁華的城市,人口雖然還沒有達到大宋中後期的一百多萬,但如今也有近百萬人,天下貨品輸入京城的數目多得難以計算。但這些貨物運抵京城後,並不是直接在販售,而都是必須轉賣給各個行會的行首,再由行會的行首分給行會中的商人們零售。
行首們只是在中間過上一道手,就將利潤的大頭賺到了手中,而且一點風險都不用冒。這等坐地分贓的手段與後世一些壟斷有些相似,同樣黑得讓人髮指,可是不遵守這等規矩的商人們,根本在京中待不住,行首們的勢力可是與朝中達官貴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比如鹽行背後便是皇族,酒行背後更是官府,說是官商也不為過。
拉車的有車行,販牛的有牛行,水運上有漕幫,販騾馬的有馬行,賣肉的有肉行,賣布的有布行,甚至收糞的都有糞行,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行會,只要做著生意,都要或逼迫或自願的歸屬於一家行會。否則就很難在開封立足。
在下面每一個州,每一家行會,基本上都控制著一個州,甚至周圍幾個州的商貿往來,而大宋各行各業中最大的行會,自然都是在開封城中。
這些行會不僅僅是掌控著開封街面上的大部分店鋪,許多時候都控制著整條產業鏈。從生產,到運輸,再到銷售,都是融為一體。比如布行,從蠶繭收購,繅絲、紡織、印染,等各個作坊,都是緊密聯絡在一起,互相之間的關係是盤根錯節。一些行首麾下吃飯的人加起來足有好幾萬。
外來勢力開個小店鋪,一般不會理會,但若是如李君浩帶著二百多人大舉進入,肯定會遭受本地行會的強力反彈。當然這種反彈肯定不是如永樂邊城那樣幫會火拼,誰拳頭硬,刀子快,誰就說了算。
而在開封城,類似這種鬥爭則更為複雜,一般較為高明的做法有兩種,一是透過壟斷讓外來的新人沒有生意可做,讓其知難而退。二是若是外來新人不退走,那便是利用官府的力量,各種栽贓陷害,讓外來的新人蹲大牢。
當然,也有那強龍壓過地頭蛇的,但這強龍背後的勢力要足夠壓得過地頭蛇的各種背景關係,且強龍的手段足夠厲害才行。
如今南幫二百多人想在開封做生意,不論想做那一行,自然都會被本地行會打壓。除非南幫所做的生意與本地行會的壟斷利益沒有衝突。雖然李君浩這些人不缺手段,但在開封卻沒有強硬背景和人脈,哪能壓得過本地行會、幫會。
聽明白了李君浩所說,葉塵驚歎於大宋商業的發達,這些行會形式雖然還不算資本主義的萌芽形態,但就運作模式也極為接近了,怪不得後世對宋朝商業和手工業的發展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不過,葉塵也算是明白李君浩此次來找他,一方面是帶著兩位兄弟當面拜謝,另一方面卻是想讓他幫忙,給他們撐腰,讓他們能夠在開封城內立足。
葉塵本來便有一個長久生意,想自己做,但自己身邊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也想過找李君浩商議。此時一聽卻是正好中了他的心懷。
葉塵說道:“這些各行行會背後勢力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