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找來大夫給劉南老母親治療過之後,葉塵拜見過醒來的老人家,然後留下了十錠金子,好言安慰一陣,便在水兒不捨的目光中告辭離去。
李君浩等在門外,見葉塵出來便迎了上去。
“葉………小人拜見爵爺!”李君浩遲疑了一下,拜了下去,但神色舉止卻不卑不亢。
不等李君浩拜下去,葉塵便搶步上前,將李君浩雙臂拖住,說道:“李兄不要客氣,讓你在這裡久等了。”
李君浩卻是一個極為灑脫之人,順勢便直起了腰,目光在葉塵身後八名老兵身上掃過,心中對葉塵不由得多了一絲敬畏。然後他看了一眼劉南小院門口送葉塵出來的劉氏和水兒,說道:“爵爺就這樣走了,劉南留下的孤兒寡母恐怕就危險了。”
“李兄的意思是說以我的身份地位還壓不住那開封縣令,事後定會對水兒她們報復?”葉塵皺著眉頭,鄭重問道。
“以爵爺的身份地位自然可以在明面上壓住那開封縣令,但暗中這小院子走水、遭賊什麼的,只要不留下證據,爵爺又怎麼能夠算在那狗官身上。”李君浩嘆了口說道。
葉塵聞言,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李君浩的意思,且知道李君浩所言很有可能發生,不由心中一凜,自責不已。自己還是經驗不夠豐富,考慮問題太過簡單了一些。
“那依李兄所言,此事如何處理,才不會有後患。”葉塵虛心請教。
李君浩心中想到,要是我自然將那狗官殺了,以絕後患。不過他嘴上卻說道:“自然是要將劉氏三人保護起來,嗯……爵爺何不將劉氏母女人接到你府中,就近保護起來。”
葉塵眉頭微蹙,來到這個時代已經七八個月,自然知道接寡婦母女到自己家中,會引來世俗何種眼光和流言蜚語。
“以爵爺的身份,大可不必擔心會被世人誤會。”李君浩彷彿看出了葉塵心中的顧慮。
葉塵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李君浩的意思,若是尋常人,即使是軍中低階軍官,將劉氏母女接到家中,不管是好心還是歹意,都會被世人所懷疑。但葉塵身份比起劉氏這樣的尋常百姓實在是雲泥之別,而劉氏母女雖然有幾分姿色,但卻並非是絕色之姿,除非葉塵真做了什麼齷齪之事,否則沒有人會認為葉塵對劉氏母女起了覬覦之心。
想到這裡,葉塵對李君浩說道:“李兄所言極是。”
言畢,葉塵轉身幾步走到正向這邊張望的劉氏母女身前,說道:“嫂子!我剛得到聖上賜予的府邸正缺人手打理,不如您和水兒帶著伯母到我府中幫我。嗯………不過此處家裡,距離我府上太遠,來回多有不便,而我府上空房很多,不如就搬到我府上住吧!這樣一來,也好幫我打理府邸。”
葉塵省害怕劉氏誤會,或者有所顧慮,所以才以請劉氏幫忙的名義,請劉氏一家搬到自家府中。
在水兒欣喜期待的目光下,劉氏微微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這讓葉塵心中長長鬆了口氣。
當下,葉塵便吩咐兩名護衛去找拉人和拉貨的馬車,同時讓其他護衛幫忙整理東西。本來按照葉塵的意思,這小院中實在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只要人跟著走就行了,但劉氏堅持要收拾一下,葉塵自然不好拒絕。
就在葉塵和李君浩坐在劉家小院中的石凳上,討論營救被關在新鄉縣兩名南幫兄弟時。開封縣衙亂作一團,縣令何山嶽更是焦頭爛額,何家正妻的手指快要點到他額頭上了,一隻手包的跟粽子一樣的何衙內,躺在擔架上不時慘嚎一聲,何山嶽穿著官袍,綠色袍服裹在肥胖的身上勒的跟蠶一樣,在大堂上走來走去,非常不安。
從得到稟報起,他怒火萬丈派出捕快,結果聽說兇手是那位正如日中天的伯爵爺之後,便一直惴惴不安,這兩種心思在心裡糾纏不休,如果兒子只是手被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