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咆哮,地動山搖。對面那一千漢軍驚慌之下,在幾名將官吆喝下,轉身向城內逃去。
展熊武帶人急追,砍殺十數個,射殺一百多個,被桂州城頭箭雨逼退。出城漢軍大多安全回城。
桂州城頭被一群將官簇擁在中間的一名中年大將,臉色難看,旁邊眾將中不少則面露畏懼之色。這中年大將正是南漢名將伍彥柔。
“哼!匹夫之勇,焉能決定戰場勝負。諸位難道被這小小場面嚇著了不成。”伍彥柔目光掃過旁邊眾將,沉聲喝道。這樣說著,他想起前幾天得到訊息,關於宋軍攻下邵州城的經過中提到,守將李從新被葉塵神箭射死,使得邵州城守軍當即失去主心骨,從而輕易潰敗。他不由心中凜然,暗自決定自己絕對不會將自己身影暴露到城牆之上,給葉塵這個怪物機會。這樣想著他又往後退了幾步。
伍彥柔訓斥之後,眾將臉上畏懼之色頓時蕩然無存,紛紛出言表示自己的勇敢和堅強。伍彥柔臉色略緩,但一看旁邊城頭士兵都有些垂頭喪氣,臉又拉了下來。
葉塵將兩軍反應看在眼中,心想這陣前殺敵大將,又將出城敵軍趕回城中,對雙方士氣的確還是有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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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軍營地中,兩名南漢百姓從剛剛挖好的壕溝中爬出,走進他們住的草棚之中,二人中稍年輕一人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那頂雄偉的中軍大帳,目光落在大帳頂端飄揚的‘葉’字軍旗上,寒冷目光一閃即逝。
進入草棚,確認沒有人偷聽,另一位中年人冷冷看著同伴,低聲訓斥道:“師尊為煉成這控心丹不知耗費了多少精力,你我二人如今乃是師尊麾下實 力最高兩人,此次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萬事需謹慎,你先前就不該看那一眼。”
年輕人臉上滿是不屑之意,說道:“這些天我細細觀察過,那葉塵不也是一凡人,若不是師尊修煉神功出了岔子,出不了那皇宮的玉皇殿,我天一道焉能三番兩次在這葉塵面前落於下風。剛才我也只是遠遠看一眼,難不成就會讓他感覺到有人想要對他不利?”
“哼!司洛意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實力不比你我實力弱,還不是死在他的箭下。那彌勒教、太平教和聖堂都欲擄走他,如今他還不是好好的在宋國當侯爺,帶領大軍打我們的南漢國。”中年人冷漠看著他,繼續說道:“飯菜那邊我已經打探過,根本做不了手腳,我觀宋軍每晚上都要在營區四周點燃草藥驅蚊蟲,今晚上我便想辦法悄悄給葉塵帳篷外那些驅蚊蟲草藥中加入沉睡花,晚上大軍聞到這個味道之後,就會睡得很死,哨兵都會睡著,到時候你我潛入葉塵帳中,看情況若是能夠擄走最好,若不行就將控心丹給他強行喂服。”
“那我們為何不聯絡上桂州城內守軍,讓他們出城夜襲,趁著宋軍沉睡,將宋軍全殺了。”青年男子不服說道。
中年人冷哼一聲,說道:“別忘了,那沉睡花也只是讓人陷入深沉睡眠半個時辰而已,更何況我們沉睡花也不多,最多讓葉塵帳篷周圍兩百丈範圍內的哨兵睡著。再說你若有本事現在離開宋軍營地,進入桂州城的話,可以試試,更何況就算你進了桂州城,見到那伍彥柔,你以為他會相信你說的話。”
青年想了想,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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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宋軍搭起的營帳已經連綿成海,而其中軍旗飄揚其上、雄壯有若小山的營帳,自然是這一萬宋軍統帥葉塵的中軍營帳。
今夜這個時間葉塵營帳外沒有任何士卒巡邏,安靜的有若開封城祥符侯府迷宮所在後花園,帳內的光線極為昏暗,一盞防風油燈懸在帳壁,溫柔照著鋪滿毛皮的便床。
睡夢中的葉塵突然睜開雙眼,天遠還沒亮,可他睡意全消。
帳外一片安靜,油燈被風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