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到底怎麼回事?”祁宏有些納悶,“我讓你去給宋仁的家屬發放撫卹,怎麼反而被打成這樣?你好歹也是一個玄士,宋仁唯一的家人,只是個八歲小女孩。”
祁世良哆嗦了一下嘴唇,沒敢說話,萬一讓岳父和大舅哥知道了他貪墨道場撫卹,那結果就不是養幾個月的傷這麼簡單了,從前的案底都可能會被翻過來,他祁世良,在祁家將再無立錐之地。
“還不是那個名叫許陽的小子,恃強凌弱,以照顧宋仁孤女的名義,搶走了撫卹金!”祁秀哭哭啼啼,“我家世良就多問了兩句,就被打成這樣!爹,那許陽仗著自己許家人的身份,橫行霸道,太過分了!”
“又是許陽?”祁門門主有些頭疼,當時他派遣一名玄士,去擒拿許陽過來問話,結果那玄士沒帶來許陽,自己卻被封閉了星海,還帶來一個重大訊息。
臨淵君的次子黎仲軒,放話出來,庇護許陽!
不提黎仲軒的身份,他本身的實力已經足以讓祁門道場顫抖了。三十多歲,就已經是玄宗初期的強者,躋身於臨淵城的頂尖強者之列。
“父親,怎麼辦?”祁宏問道。
祁門門主枯瘦的手指撓了撓頭髮,嘆了口氣說道:“還能如何,只有忍下這口氣了。不提許陽的身份,就憑著黎仲軒的名頭,咱們也惹不起!”
祁宏不服,說道:“父親,黎家再強,也不能罔顧規矩,不分是非曲直。這次是許陽跋扈,我們就算鬧到城主府,也佔著道理,黎仲軒想要公然包庇許陽,他黎家的名聲就臭大街了。”
名聲,對於一個家族來說非常重要。惡了名聲,其他勢力都不願和該家族交流,被公眾排擠之下,家族的衰落也可以預期。
當然對於一些短視之徒來說,背信棄義是家常便飯,他們毫不在乎撕毀約定,為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人能得到一時利益,在事後為了平息物議,往往會被家族推出來當替罪羊。
祁門門主重重一甩衣袖,道:“好,就這樣辦!宏兒,你派人去查探許陽的行蹤,悄悄將他拿住,拷問出實情,直接報給城主府!”
祁氏父子一前一後走出房門,祁世良咕咚一聲,從床上栽落。
祁秀連忙去扶他,關心地說:“世良,你感覺可好些了?”
祁世良悲嘆道:“完了,完了!和許陽一旦對質,再加上那個臭丫頭,我貪墨撫卹金的事情就會被揭穿!這下子我死定了!”
祁秀臉色更加白了,突然,她靈機一動,說道:“世良,你先別急,父親不是說,先派人擒拿許陽嗎?我立刻去找大哥,讓他把這件事情交給我負責!許陽若敢抵抗,就地格殺,到時候說失手就好。”
祁胖子精神一振,連忙問道:“如果他不反抗呢?”
祁秀眼中射出狠毒的光芒:“他乖乖就擒的話,咱們有的是辦法炮製他!不管怎樣,我一定要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千寶閣,內閣庭院之中。
“小侯爺,我去巨蟒山脈期間,家中還請你照拂一二,”許陽說道,“祁門道場行徑,令人心寒,我擔心祁世良被打傷之後,會遣人來報復。”
“好說好說,我派黎風去你家附近守衛,”黎望咂嘴道,“說起來,這種不公之事,也是我城主府的管轄範圍,讓你出手,已經是失職了。”
許陽滿意地一笑,心裡踏實了許多。他是在出發前的一刻,才想到這個關節。
“活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永遠不欠人情,是不可能的,”許陽有了一絲明悟,“除非遁跡深山,埋頭潛修。”
潛修雖然沒有外界的風波,但也正因為沒有危險刺激,進境極為緩慢,往往晉級增加的壽元耗盡,下一層次還遙遙無期。
修玄一途,就是與天爭命!每突破一個大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