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在意,正瞧著一對翡翠的平安扣。太皇太后道:“什麼好東西,叫皇上看的如此入神。”皇帝一笑說:“孫子在看這一對平安扣。”皇太后也看了一眼,道:“那對平安扣真是好東西,看那成色,不可多得呢。”皇帝笑著說:“給皇額孃的壽禮,自當要好的。”皇太后道:“可這平安扣和這畫一比,就遜色了,皇上瞧,這畫還真是討人喜歡。”皇帝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唔了一聲,說:“確是很好。”
皇太后卻嘆了口氣說:“可惜了,可惜了。”
皇帝問:“皇額娘說什麼可惜?”
皇太后低聲道:“送這畫的可是原來儲秀宮裡的那個孩子?不是說瘋了現在安置到景陽宮去了?”又搖了搖頭,說:“好好的一個人兒,竟不知她有這樣的本事呢,可惜了的。”
皇帝沒有說話,太皇太后卻道:“看這畫,便知道她也是個心思靈巧的,知道投其所好,善會討人喜歡,只是……”說著停了停,看了一樣皇帝,見皇帝依舊面色如常,續說:“只可惜終究是個不吉利的,明日壽誕叫她不必來了。”
皇帝點頭道:“皇瑪麼說的是,將她安置在景陽宮與其他人分開才好。”
太皇太后沒有說話,叫人收卷軸,又去看其他壽禮。
次日便是皇太后壽誕,宮中喜氣洋洋。宴席之上,各宮嬪妃皆到了場,太皇太后看了看便問:“怎麼沒見著清雁?”佟貴妃回道:“太皇太后還不知道,今兒頭午清雁便嘔吐不止,請了太醫院的太醫去瞧,正是有喜了。”太皇太后一聽,歡喜道:“這不是雙喜臨門?我看就再加一喜,晉她個貴人吧。”眾人皆向皇帝道喜,心中卻各有滋味。
太皇太后因上了年歲,只飲了幾杯淡酒,便覺得吃不消。佟貴妃忙叫人取了醒酒湯給她,太皇太后卻也有些乏累,只叫眾人盡興,自己回了慈寧宮去。皇帝精神頗好,席間飲了各宮主位敬的酒,略覺有些醉意,卻又有胤眩��偶肝荒曇蛻猿さ陌⒏縞鍁埃�仁歉�侍�缶淳疲�指�實劬淳啤;實壅��拼牽�刺�侍�蟮潰骸敖穸�庋�噝耍�鶘�撕⒆擁男酥攏�菔嵌嘁�副�參薹痢!被實垡恍Φ潰骸岸�尤��識釒鐧摹!北閿至�����
待酒席散盡,皇帝已是微醺,坐著肩輿回了暖閣,一路上滿腦子卻是昨日見的那一幅卷軸。到了暖閣,李德全見皇帝已是面色微紅,便吩咐了醒酒湯,又聽皇帝道:“傳人更衣,朕要去景陽宮。”李德全卻是一咧嘴,道:“萬歲爺,今兒是皇太后壽誕的大好日子,您別為難奴才……”
魚吉爾候在端凝殿,有御前的小太監匆匆來了,說皇帝傳人更衣,她便急匆匆將預備好的袍子取來。因靜雲就快到了出宮的年紀,李德全便另尋了宮女穗蘭來學著伺候御前衣著用度上的事,靜雲得了清閒,時常告假,這日又是魚吉爾與穗蘭當值。
穗蘭捧著衣裳,跟在魚吉爾身後,往暖閣走去。魚吉爾走在廊下,見迎面而來一個小太監,急急匆匆走了過來,那太監走的甚急,魚吉爾未來得急躲閃,撞了個滿懷,她啐了一聲,道:“誰這樣沒長眼?”定睛一看,是御前的趙景豐。
趙景豐是御茶房的太監,雖然都是御前的人,他卻很少見著皇帝,便對魚吉爾這樣的日日在御前伺候的人畏懼三分,只陪著笑倒:“這不是魚吉爾,是去伺候萬歲爺?”
魚吉爾白了一眼道:“沒工夫與你排遣,往後走路睜著點眼睛,我要去辦差了。”說著便要走。趙景豐忙躬著身子欲道給她打千,她也不理,一步還沒邁出去,卻聽見清脆的一聲響,順聲看去,是趙景豐低身的時候,不知從哪掉出一個小小的瓷瓶。
魚吉爾本未理會,轉身要走,卻看到趙景丰神色慌張的撿起瓷瓶,忙揣進懷裡。魚吉爾不免懷疑,問:“那是什麼東西?”
趙景豐聽魚吉爾問,更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