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均生好感,不料說到後來,那梅劍竟說什麼“一干大膽作反的奴才”,無禮之極。兩條漢子搶了上來,一人手持單刀,一人拿著一對判官筆,齊聲喝道:“小妞兒,你口中不乾不淨地放……”
突然間青光連閃,蘭劍、竹劍姊妹長劍掠出,跟著噹噹兩聲響,兩條漢子的手腕已給截斷,手掌連著兵刃掉在地下。這一招迅捷無倫,那二人手腕已斷,口中還在說道:“……什麼屁!哎唷!”齊聲大叫,向後躍開,只灑得滿地都是鮮血。
二女一出手便斷了二人手腕,其餘各人雖頗有自忖武功比那兩條大漢要高得多的,卻也不敢貿然出手,何況眼見這座大廳四壁都是厚實異常的花崗岩,又不知廳中另有何等厲害機關,各人面面相覷,誰也沒做聲。
寂靜之中,忽然人叢中又有一人“嗬嗬嗬”地咆哮起來。眾人聽了,都知又有人身上的生死符催命來了。
群豪相顧失色之際,一條鐵塔般的大漢縱跳而出,雙目盡赤,亂撕自己胸口衣服。許多人叫了起來:“鐵鰲島島主!鐵鰲島島主哈大霸!”口中大聲的呼叫,猛然跪倒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嘴裡念道:“姥姥!姥姥!救命,屬下再也不敢了!救救我!”說了幾句再也忍受不了,滿地的打滾同時不斷的用手在身上亂抓,每一次都深入肉中,片刻身上就已經血粼粼的一片。
看著這樣可怖的場景,群豪之中不少人都感覺身上隱隱的發癢,寂靜的石堡之中清楚的聽著這位哈大霸的悽慘的叫聲。
站在一旁的慕容復一看到那幫人的臉色就知道這一次功虧一簣了,他們都已經嚇破了膽,怎麼還敢動手,所以突然哈哈大笑著道:“趙公子!沒想到我們又在這裡見面了,我也是被他們矇蔽不知道這靈鷲宮和趙公子有淵源,這就給趙公子陪個不是。”說著慕容復輕輕的一拱手。
站在一旁的梅劍臉色一沉,道:“你殺了我們這麼多姐妹,就這麼輕輕的陪個禮就算完了嗎?將自己的右臂留下!”她話一出口,便覺自己發號施令,於理不合,趕緊轉頭看向天山童姥一副害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道:“尊主,你……怎麼看?”
天山童姥笑了笑,兵沒有怪罪的樣子,反而對著趙天誠道:“小師侄!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趙天誠點了點頭,走上前去,輕輕的對著那個哈大霸一拍,哈大霸身體幾下劇震,全身宛如虛脫,好在清醒了過來。
看到趙天誠出手,哈大霸虛弱的道:“中……中在……懸樞……氣……氣海……絲……絲空竹……”
趙天誠當即用純陽的內力,將他懸樞、氣海、絲空竹三處穴道中的寒冰生死符化去。
哈大霸站起身來,揮拳踢腿,大喜若狂,突然撲翻在地,砰砰砰地向趙天誠磕頭,說道:“恩公在上,哈大霸的性命,是你老人家給的,此後恩公但有所命,哈大霸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天誠伸手一拂,道:“你能開口求饒這一次的事情就算是過了,站到他們的身後。”趙天誠指了指左子穆和辛雙清。
群豪看到趙天誠的處置方式,互相之間看了看,短暫的安靜之後,人群突然一陣湧動,群豪蜂擁而上,將趙天誠圍在中間,紛紛開口求饒,請求趙天誠為他們解除生死符。
“慢著!你們害死了我們鈞天部的不少姊妹,這筆賬卻又如何演算法?”說著梅劍又瞪了趙天誠一眼,轉而看向天山童姥道:“尊主,為什麼要輕易的就放過他們!”
這四使婢實際上從小就被天山童姥養大,可以說雖然不是親人但是卻勝似親人,已經將靈鷲宮當成了她們的家,自然是非常仇恨破壞她們親人和家庭的人。
天山童姥眼中精光一閃,她雖然武功受損,但是眼力還在,剛剛她將趙天誠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便擺了擺手道:“就按照小師侄的辦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