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稅可沒這麼好收上來!”
所謂的整理稅收,說白了就是整理鹽稅。朝廷最大宗的稅收,除了種田百姓交割的皇糧之外,就屬鹽稅了。一年要給朝廷交付差不多一百萬兩的銀子,幾乎佔了朝廷稅收的五分之一。
但是以傅說的眼光看來,其實朝廷徵收這一百萬兩的銀子完全是虧本的買賣。就為了這一百萬兩銀子,起碼減低了朝廷三分的氣運。
真正的大頭都被下面的官商勾結給賺去了,朝廷除了這一百萬兩銀子之外,反而惹得天下多少民怨。朝廷收支本來就不平衡,不過若是取消鹽稅的話,怕是更加捉襟見肘了。
所以傅說這次只是整頓鹽稅,多收一點銀子,卻沒打算徹底徹底的廢除鹽稅。而且江南富庶,商業發達,這商稅也該收上來才是。
這些東西傅說以前和慶安皇帝議論政事的時候都曾經討論過。如今正是改革的良機,挾這次大敗莫吉人的浩大聲勢,行此改革,才能把阻力減到最低。
“國師為朕操勞國事,朕實在感激不盡。江南之事就完全有國師做主好了,代朕巡視江南!”
傅說微微頜首,這事情就算定下來了。
敕建的國師府就在皇宮不遠處,和皇宮只有一牆之隔,事實上根本是相通的,進入內宮根本不需要繞圈子。
國師府佔地極大,最特殊的就算建有一座高樓,叫做觀星臺。足足有著幾十丈高,完全可以俯視皇宮之中的一切。要是別人建這種建築,那肯定是嫌命長了,一個窺視宮禁的大帽子就讓人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傅說也很少住在國師府之中,多是在宮中。這次大勝,論功行賞,傅天仇終於擺脫逢戰必敗的帽子,立下赫赫功勳。正式成為內閣大學士,朝廷副相。
傅天仇重新被皇上賜下了宅子,離著國師府也不遠,一天到晚車水馬龍,不知道有多少官員拜見。傅青風和傅月池兩個嫌太吵鬧,話說皇上新賜的大宅子足有幾十畝大小,便是再多人,也吵不到內院去。反正這兩位大小姐就搬到了傅說的國師府去住了!
國師府之中侍候的人並不太多,但是卻規矩甚嚴。很多都是宮中挑選出來歲數小的太監,在國師府之中當差。
一路上傅說走過,遇著的僕役太監那些,見到傅說都要惶恐避道,甚至要跪下行禮。讓人太不自在。
只是一走進後花園之中,就見得奼紫嫣紅滿庭花樹之中,傳來一片咯咯的脆入如銀鈴的笑聲。一聽那聲音,就知道不會再有別人,肯定是傅月池了。
“死葉知秋,想嚇我,沒門!”一朵鞦韆蕩的正高,越過了滿樹紅花。那上面的女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走過來的傅說,頓時叫了一聲:“大哥!”
人已經從鞦韆之中躍起,如同乳燕投林一般的掠過幾行花樹,輕巧的帶著一陣香風落在了傅說身邊。抓著傅說的胳臂搖個不住:“大哥,葉知秋太壞了,專門欺負我!”
傅說故意怒道:“什麼,葉知秋敢欺負我妹妹。看我不打死他才怪!”
傅月池嚇了一跳,忙道:“沒有,沒有,我是說那個……”
話都沒說完,就見傅說捧腹大笑的模樣。頓時羞惱起來,狠狠地一擰傅說的胳臂。哪知道傅說胳臂上的肌肉卻如老牛肉一般的堅韌,居然擰之不動。
傅說就哈哈大笑道:“葉知秋,你給我出來!”喝了幾聲,卻根本不見葉知秋的人影。
卻見著傅青風和寧採臣兩人分花拂柳的走了過來,都是一臉的笑意。寧採臣笑道:“葉知秋臉皮薄,聽到你的聲音就趕緊躲起來了!”
傅說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接著更是大笑。故意道:“就這種膽子,也想娶我妹妹,簡直做夢!”
傅月池又急又羞,跺腳不依:“大哥壞死了!”
寧採臣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