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變過心……
方町輕笑著回應:“是啊。其實第一次告白的時候,我也自認為很帥,沒想到竟然遭到拒絕。後來又把臉皮磨厚了幾層,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這才又試了一次。”
話音落地,鍾銘眉梢輕挑,狹長的丹鳳眼裡漸漸融入一絲譏誚:“習慣就好。”
隋心這才明白,他們是在說她,還當著她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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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迅速湧上一股氣憤,方才的不適和忐忑一下子淡了很多。
她很快掙脫了方町的手臂,邁出幾步,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坐下,和兩人之間呈現一個三角形。
開口時,她誰也沒看:“既然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咱們能不能就當這次是發小聚會,就像以前一樣。”
停頓一秒,只聽兩個方向同時發出聲音。
“以前?”
“以前不就這樣嗎?”
隋心左右看了一下,微微蹙眉。
緊接著,就聽方町說:“打小你就跟著我們倆後面跑,我們哪次不是這麼奚落的?”
隋心很快瞪了他一眼,方町卻變本加厲:“不過那時候沒發現你這麼拽,兩個大帥哥跟你告白,你還猶豫,你還挑三揀四?”
鍾銘也緩緩垂下眸子,薄唇微勾,語氣極輕:“又不漂亮。”
隋心臉上一白,睫毛輕眨的望過去時,方町這邊又開了口:“身材也不好。”
她又看向方町。
“脾氣大。”這三個字更加譏諷。
“膽子小。”另一邊,淡淡的嘲弄。
“闖了禍就知道哭。”包含著濃濃的指責。
“說謊成性。”這道聲音十分不滿,像是領教多次。
“記性也差,還小心眼。”繼續數落,簡直意猶未盡。
“嗯,還真是一無是處……”終於將她定論。
隋心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敢置信的睜大眼。
沉默片刻,直到她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別太過分了!你們倆又比我好多少,一個自大,一個自負,身上的臭毛病一堆,還自以為很有優越感。”
可是無論是身材筆挺坐姿閒適的他,還是對面吊兒郎當斜坐著的他,都沒有將視線投過來,好像她就是個透明人。
只聽方町嗤笑了一聲,說:“看來我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以後除了是兄弟,也是情敵。”
鍾銘抬眸,聲音優雅而淡然:“別忘了,你之前可是我的手下敗將。”
“那是以前。”方町繼續笑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丫頭太仇富,越是有錢在她那裡越討不到便宜。”
一聲輕笑,鍾銘掃向隋心:“嗯,真是任性。”
話音落地,隋心再也忍無可忍,走出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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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包廂門被用力合上。
方町努努嘴,笑道:“我記得你就談過一次戀愛,還是跟這丫頭。我實戰經驗這麼豐富,比你更懂女人的心。信不信,我很快就能把她定下來?”
頓了幾秒,低了幾分的嗓音自對面而來:“只談過一次戀愛,還是和這丫頭?呵,說得好……”
不過一秒,再度開口:“可我這輩子的所有經驗,都準備給她。”
——
洗手間內,隋心盯著鏡子裡那張氣憤的臉,兩隻手在涼水下衝洗著,藉此讓自己冷靜下來。
真是越聽越生氣,越想越惱火。
名為敘舊,實際上卻是她的批|斗大會。
怎麼,難不成被追了就要答應?不答應就是她不識貨?
這是什麼邏輯?
他們倆還不是一個姿態端得極高,一個四處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