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無論他如何愛她、呵護她都無法改變。
所以他開始怨恨,恨承烈死時竟把莫憂的心一起帶走,完全不給他機會,但在恨承烈的同時,他又清楚的明白,承烈是無辜的,因此他無法原諒自己去怨恨自己最崇拜的二哥。
於是他變得更厭惡自己,偏偏每當面對莫憂的拒絕,他又忍不住怨恨,如此惡性迴圈,弄得他愈來愈痛苦矛盾,卻又無可奈何。
“承嵐哥哥,你別這樣,我——”君莫憂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李承嵐拒絕再和她爭執,強硬的說:“你只要記住我的話,不準趁我不在逃家,你該知道我的本事,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會把你找回來的!”
他說完便轉身出門,開車去上班。
君莫憂倚在門邊輕嘆一聲,凝視著在飛沙中遠去的車影,心中滿是歉意——
抱歉,承嵐哥哥,我又要毀約了!語畢便像一陣輕煙似的消失在君家老宅。
“颱風”過後,打掃家務的兩位清潔婦人,一面做事一面聊起來——
“承嵐少爺和莫憂小姐不是兄妹嗎?怎麼姓氏不同?”新來的好奇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因為我們君象的老爺是承嵐少爺的外公,承嵐少爺是因為工作的關係,才會住在這兒,事實上李家的根據地是在南德巴伐利亞一帶,至於莫憂小姐則是我們老爺領養的當然姓君,住在這兒了。”稱得上元老級的另一位道。
“這麼說來,承嵐少爺和莫憂小姐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兄妹了?”
“表面上看起是這樣沒錯,實則不然,內幕重重,一言難盡哦!”
“說給我聽嘛!”充份表現出人們對別人家閒話的好奇心。
“好吧!我就告訴你一點點,事實上當年領養莫憂小姐的人不是我們老爺,而是英年早逝的承烈少爺,只是那時承烈少爺年紀太輕,才十七歲,在法律上無法當領養人,所以才由我們老爺出面領養,因此莫憂小姐才會姓君而不姓李。”
“承烈少爺?啊!是不是四年前死掉的那個有名的天才音樂家?”
“就是他!”
“然後呢?”新來的愈聽愈感興趣。
“然後——”說的人也愈說愈帶勁。
兩個中年婦人話匣子一開啟就沒完沒了了。
這是第一次!
自從李承烈成為風谷的名產“死人”之後,四年來他第一次以自己真實的面孔到外面的世界來。
並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大膽了才決定用真面目重返凡世的,而是因為——
真正的理由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不過他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告訴他:也許是因為這趟到臺北來,是應自己的大哥之託,加上即將面對的事又和他睽別四年的李家有關,所以他在內心深處,潛藏著一抹淡淡的企盼,希望能在茫茫人海中,偶遇他永生難忘的“忘憂草”,且希望她能認出他吧!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不過,在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有任何人認出他來。
矛盾哪!
他自嘲一番,旋即想到此刻並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他刻意比和大哥李承瀚約定的日子提前一天到臺北來,就是為了先去找範修羅那小子,同他打聽“李氏國際揚聲”的近況,究竟有些事是不便直接問大哥的,而且就算問了,大哥也不見得會的告訴他,所以旁敲側擊就成了蒐集他想要的情報的最佳選擇。
另一個讓他提前到來的原因則是因為今天是聖誕夜,屬於情人們的二十四號!
想著、走著,不知不覺中,他已到了目的地,抬頭看了一下建築物的名稱,幾個斗大的熟悉字眼立刻跳進他的眼簾——“飛訊影視傳播暨商業廣告大樓”!
就是這兒,修羅那小子的秘密小窩“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