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起了小調。
剛才的經歷可謂是他整個人生的一個縮影,什麼投毒、屈打成招、甚至色誘,全部都給他用上了,但結果是令這些人崩潰的。
河山非但還好好的坐在哪裡,而他們得到的新訊息是,佔時停止對河山的審訊工作……
原因就是因為,刑偵大隊內裡的紅色電話快要被打爆了,通訊室內裡一共有三臺電話,白色一臺,黑色一臺,紅色一臺。
三種不同顏色的電話也分別代表著不同的暗示與級別,在通訊室內裡工作的觀察員們都知道,當白色電話響起時,你可以接,也不可不接,當黑色電話響起時,你要接,但不能接的太快,唯獨那個平日裡不怎麼叫兩聲的紅色電話,若是這臺座機突然響起,你要馬上去接,飛快的接,接的慢了,估計就會出現令你意想不到的嚴重後果。
曾經有一個通訊員就是因為半夜打瞌睡,接那紅色座機接的慢了一些,結果呢,結果就因為他這一慢,原本上面想要保住的一個人,卻被內裡的獄警們給意外搞死了,最終的結果是,那些獄警賠上了自己的小命,而接電話接慢的他,也因為這次事件,受到了不應有的連帶責任。
除了開除黨籍永不錄用之外,這個通訊員在幾個月之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中,這並不是危言聳聽,華夏的政壇是外人難以想象的,他們波濤洶湧,千機變化又藏匿其中,一步踏錯,你將永無翻身之日。
“小趙啊,剛才那個電話又是誰打過來的?”抽著煙,周永利的神色很是凝重,他是刑偵大隊這一畝三分地上的頭,紅色的座機,每想動一次,就像是催命符咒一般,令他渾身緊繃,心中更是焦慮萬分。
以至於他不老老實實的在自己辦公室裡面待著,直接就跑到了通訊室中,因為他已經坐不住了!
在手下三番五次去給他彙報事態的進展時,他就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抓的太快了嗎?還是壓根就是說,這個燙手的山芋根本就不應該抓他!
可到了這會只是電話不停的響,也沒有那個人叫他放人,這就實在讓他有些煩躁了,又不能立馬定罪,又不能放人,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趙紅軍看了自己上司一眼,有些尷尬的說道,“是市委書記章明國打來了的。”
聽到這個答案,周永利眉頭一緊,疑惑道,“那個老傢伙不是剛才已經打過一次電話了嗎?”
“……”趙紅軍自然知道章明國剛才已經打過電話了,因為剛才那個電話也是他接的,只不過,前後兩個電話,所講的內容,已經全面不一樣了。
察覺到趙紅軍臉上的神色不對,周永利問道,“章明國這次又說了些什麼?”
“他說……”頓了頓,趙紅軍有些膽怯的說道,“他說他剛才和朋友在一起喝酒喝多了,剛才那個電話不是他打的,是他侄子亂撥電話才打到了這裡。”
“……”吐血了,周永利狠狠的將自己手中的菸蒂摔在地上,怒道,“老東西,這半會為了撇清關係,連自己侄子也拉出來了!他第一電話所講的內容錄下來了沒有!”
看了一眼紅色座機傍邊的錄音儀,趙紅軍,說道,“錄下來了。”
“給我播!無限迴圈的播!”周永利喝道。
自己上司怒火中燒了,他一個小小通訊員也只好照做,於是錄音儀內裡就滾動起了章明國那極度老辣的聲音,“我是市委書記章明國,給我接周永利的電話!”
這是章明國極度威嚴的開場白。
“老首長您好!我是周永利。”說這句的時候,周永利當初還在他的辦公室中,而且一接到章明國的電話,他還立馬原地敬了個軍禮,雖然沒人知道,但他覺得這樣做,會讓那邊的老首長感受到自己的一片赤誠。
“周永利,你們是不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