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就是政治事件。市裡要是追究下來誰也擔待不起。為一個女人去賭自己的烏紗帽,那是傻-逼才幹的事。
在他的一畝三分地裡撥拉點好處給胡斌媽可以,超出交通系統的事絕對不做。那都是要動用權力去交換的。他認為沒那必要,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甚至都沒對這件事作深入瞭解。瞭解情況也要承人情,今後都是要還的。
胡斌媽絕望了。周局長都怕沾手的事小不了。現在只有自救了,胡斌媽覺得這是她唯一的選擇。她叫住正要上班去的女兒,要她陪自己一道去二十一中。
胡斌媽重男輕女,胡嘉在家裡一點也不受重視。也正因為不招爸媽喜歡,胡嘉反倒是他們家最正常的人。胡家人都強悍潑辣,她卻懦弱溫柔。胡家人都無理攪三分,她卻是能讓則讓。
胡嘉沒繼承她爸的缺點,也沒繼承她媽的優點。雖然不是什麼美女,卻也是小家碧玉溫婉可人。她去年才從交通幹校畢業,參加工作還沒滿一年。那時的中專生國家還是包分配的。只是想進好單位還得憑關係找門路。憑胡斌媽與周局長的關係,胡嘉進了交通局。
胡斌媽拉住女兒,要她救媽媽與哥哥一命。其中說了什麼讓胡嘉臉上發燒身子發熱的話,我們就不多敘述了。反正老媽的話,服從要聽,不服從也要聽。
胡嘉隨老媽來到二十一中。在見到吳痕的第一眼起,她的一顆心就平定下來。這個叫吳痕的學生長得太帥,氣質太高貴,他根本看不上我這樣女孩。胡嘉滿臉通紅的站在老媽身邊,低著頭不敢看吳痕第二眼。
她滿臉通紅與吳痕沒有半點關係,她是因為自己老媽的無恥言論而羞愧。她老媽的話太下流,太厚臉皮,太沒人格,太奴顏婢膝。如果不是從小就怕老媽,她早就拔腳跑得遠遠。
高一一班的同學這時卻很平靜。昨天女生被林玲訓了,男生被吳痕訓了,今天再也沒人去關注胡斌媽的事。教室裡的人該看書的看書,該寫字的寫字。其他出去打球的,練吉他的,或跑去掀玻璃的,就更沒人去注意胡斌媽了。
可是吳煙等女生心裡卻老大的不是滋味。高三教室離這兒比較遠,胡斌媽說的話普通同學聽不見。但吳煙她們是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她們只聽了幾句就自覺收回神識或真氣。胡斌媽的話讓這些純情小女生心驚肉跳。
林玲沒有神識也沒有真氣,她不能像那幾個女生收回神識或關閉真氣。她則趕緊拿出隨身聽,慌慌張張地隨便找了一盒磁帶,然後就將耳機戴上。
別人可以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可吳煙不行,胡斌媽現在纏的可是她哥哥。不說別的,僅僅是那些叫人面紅耳赤的話就讓哥哥受傷害。吳煙自己不敢去,她比哥哥更受不了胡斌媽。
吳煙想了一會,對正在埋頭預習功課的曹忠民說:“喂,曹忠民。你看見胡斌媽去找吳痕了嗎?”
曹忠民自從上學期全市聯考門門課都及格,現在的學習興趣大增,他頭都不抬地回答吳煙:“別理她,那娘們邪xìng得很。”
吳煙以前煩曹忠民學習不認真,哪兒有熱鬧就往哪兒湊。現在曹忠民改掉了這毛病,吳煙覺得這也不好。一個集體也應當有那麼幾個叉叉棍,沒事打打野鴨是最好,不論怎樣,閒事也得有人管呀。
這個與學習無關,與班務也無關。吳煙對曹忠民好言商量:“呃,那個,曹忠民啊。你能不能去對胡斌媽說說?就說這事找吳痕沒用。要找,應當找張秋生。”
吳煙雖然視張秋生為自己的東西,但哥哥遇難了,自己的東西也得犧牲了吧?
再說了,哥哥臉皮薄,對這樣的女人也不好意思說重話。張秋生可是百鍊jīng鋼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又恰恰對了他無賴的味口。
吳煙是決定捨棄張秋生以保哥哥。可李秀英不願意。李秀英本來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