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這才拉著葉鳶來到後花園一處僻靜地方,紅著眼手足無措地說:“鴛鴛,對不起,在醫院,我沒有辦法拒絕父親,我……”
“蘇槐。”葉鳶抬手打斷蘇恪言,雲淡風輕地笑著說,“沒關係,我介意,也沒有生氣,接下來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顧忌我,如果實在不行,我也可以離開……”
“鴛鴛。”
蘇恪言雙眸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上前一把緊緊將葉鳶抱緊懷裡:“不許,我不許你離開我,你相信我,我答應父親只是迫不得已,你等等我,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把這件事處理好。”
葉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笑著。
但她越這樣,蘇恪言就越慌亂。
假山後,田玉陰沉著臉看著眼前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眼裡全是憤恨與嫉妒,面目猙獰間指甲都在假山上摳斷了好幾個。
三天後,蘇家集體葬禮結束。
同時前線傳來訊息,稱西蒙南冀在得知蘇家變故後蠢蠢欲動,隨時都有進犯的可能,另外,蘇恪銘殘黨也開始在省內各區小動作不斷。
一時間蘇軍陷入三面受敵的狀態。
也在這時,田父站出來,主動提出可以牽線讓北林軍與蘇軍合作共同對抗外圍兩軍。
但前提是,蘇恪言送葉鳶離開,並與田玉訂婚。
蘇恪言自是不願,但軍中卻與田家一起給他施壓,蘇恪言第一次在軍中發怒,將下面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葉鳶對這些並沒有多大感觸,畢竟她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但她沒有想到最後蘇恪言答應了與田玉訂婚,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放葉鳶離開。
葉鳶在花園裡一邊餵魚一邊聽著程五和小憐打聽來的各種訊息,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小憐都看不下去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問葉鳶:“夫人,您聽到這些事就一點都不生氣?田家人真的欺人太甚了。
當初四少剛病他們就二話不說把自家女兒送去國外,生怕四少會賴上他們。
結果四少剛被您和您師父治好,他們就立馬和什麼事沒發生過一樣舔著臉回來非要把自家女兒嫁給四少。
這就算了,他們還容不下您,非要逼著四少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把您送走。說是送走,那不就是要讓四少休了您嗎?”
小憐義憤填膺,葉鳶在將最後一點魚食撒完後,笑著對小憐說:“小丫頭,聽我一句話,氣大傷身。”
她長吐一口氣起身,扭頭看著為了能吃到她不小心撒到岸邊的食物竟然從水裡跳出來擱淺在岸邊的兩條紅色錦鯉,無奈搖頭,“你們說,如果是你會為了吃那點吃的跳到岸上九死一生,還是會老老實實呆在水裡去搶本就在水裡的食物?”
小憐想都沒想就說:“當然是吃水裡的,為了一點點吃的搭上的自己的命,那有點太不值得了。”
程五也說:“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肯定是要老實呆在水裡的。”
葉鳶聳聳肩,“所以啊,大家都不傻,我只是認清了現實,知道自己掙不過,也改變不了什麼,那又何必讓自己徒增煩惱呢?”
“鴛鴛,所以,你就連爭也懶得爭一下,就打算這樣放棄我們的感情,放開我了嗎?”
蘇恪言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過來就一把攥住了葉鳶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