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家園,也要再度失去,而他們不是大吳子民,到時能不能有補償都說不準。
“怎麼……怎麼會這樣?哥哥?怎麼會這樣?就算皇帝不在意。難道朝中就沒有一個大臣提出異議嗎?我不信,我不信那麼多大臣,竟然就都任由皇帝這麼做,就算……就算國庫充盈,這也畢竟不是小數目……”
阮思齊嘆氣道:“怎麼會沒有大臣勸阻?可是有什麼用?現如今除了小公爺,還有誰能和甄言抗衡?皇上在皇城裡,本就覺得憋悶著慌。靜極思動之下,忽然知道有這麼處好玩的地方,那甄言又把這裡說的天花亂墜,你說,皇上還能放得下嗎?”
阮雲絲面色陰晴不定,她心裡很清楚,與其說這是甄言對自己的報復,不如說是他對蘇名溪的報復。只是自己成了躺著中槍的那個倒黴蛋而已。不然的話,一個小小的鐘秀,一個李家人。根本不用勞動堂堂雙部尚書如此大動干戈。
“那小公爺呢?他……他為什麼不幫著說句話?他……他可是因為我的事情而……不,我不信他是這種人。”
阮雲絲握緊了拳頭。喃喃自語。阮思齊聽了好一會兒才聽出她的意思,不由得生氣道:“糊塗,妹妹你真是糊塗,你把小公爺想成什麼人了?他是真正胸襟寬廣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豈會因為你們之間的事情就行此等報復行徑?難道你不知?小公爺在半個月之前就被皇上派去西北勞軍了,只怕這會兒也才走了一半路程而已。”
“啊?他……他被派去勞軍?”
阮雲絲瞪大眼睛,心中也為自己剛剛的想法而羞愧,垂頭道:“對不起哥哥,我只是……我只是一下子受不了這個打擊。叫你這樣說來,我的廠子根本就沒有別的路可走,可……可那是我的心血。不,不僅僅是我的心血,它更關係著太多人的生計,所以我情急之下出言無狀,哥哥不要放在心上,其實,我何嘗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只是……唉!我只是不知道他被皇帝派去勞軍了。”
阮思齊嘆了口氣,點頭道:“是了,你在這窮鄉僻壤,又怎麼知道朝堂上那些明爭暗鬥?我實話告訴你吧,當日小公爺勞軍,就是甄尚書推薦的。小公爺在軍中聲望甚高,一直為甄尚書所忌憚,此等好事,那老東西削尖了腦袋爭取尚且不及,又怎會拱手讓出?這自然便是為了支走小公爺,好方便他在這裡行事了。”
阮雲絲恨恨道:“難道圈獵場建行宮的功勞,就能比去西北勞軍更好?那可是和軍方拉近關係的最佳途徑,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竟然也要做,只為了報復,此人真真是胸襟狹小睚眥必報。”
阮思齊苦笑道:“妹妹啊,你想的太單純,和軍方拉好關係固然重要,然而軍方是什麼人?那還不是皇上手中的一杆長槍?得到軍方的擁戴,比得上讓皇上龍顏大悅?比得上天子的無上恩寵嗎?何況他也未必就能得到軍方的擁戴,軍方畢竟大多數人還是親近蘇家的。這種時候,放棄勞軍而把蘇名溪支走,替皇上建行宮,換一個龍心舒暢,豈不是更加得利?”
阮雲絲怔怔站了半晌,喃喃道:“那……照哥哥這樣說,這行宮竟是非建不可了?完全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
阮思齊點了點頭,沉聲道:“是的,就算是蘇小公爺趕回來,恐怕也已經勸阻不了皇帝,他在皇帝心中雖然如同子侄一般,但是皇帝只要做了決定,他就算是真的皇子,也沒轍,何況他其實只是一個臣子?”
他說到這裡,便拍了拍阮雲絲的肩膀,嘆氣道:“我今天之所以來告訴妹妹這件事,就是讓你做個心理準備,你這廠子是一定保不住了,趕緊早作打算吧。我看看這幾天也在京城裡轉悠轉悠,若是可能,咱們在京城找塊地皮,建一個大廠子,到時哥哥我也幫你點銀錢,嘿嘿,只等你賺了錢,每年給哥哥一些花銷就行了。”
阮雲絲這會兒心憂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