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燕的主子要來了。”所以爺蠢蠢欲動啊。
白二驚呆:“至於嗎?”
程大很果斷地回:“至於。”轉身,去尚衣局給爺拿衣服去。
白二很好奇,到底大燕那主子是何方神聖,這御夫之術如此高明,回頭定完好好討教討教。
兩柱香過去……
宓爺終於高臺貴腳出了寢殿,一身紅色錦緞龍紋袍,墨髮盡挽,束著一根血玉簪子。
爺,這麼妖孽地招搖過市,真的好嗎?
白二正色,淡定:“爺,你終於出來了。”那邊溫太妃都來三請四催,刻不容緩,白二走在前頭領路,“現在要過去嗎?屬下給您打燈。”
爺說:“去城南。”
“……”無言以對了。
城南?白二無話,杵在原地,他很想說,溫太妃已經來請了五遍了。
爺還說:“爺家貓兒該到了。”抬步,朝著東邊,宮門口處。
“……”又無言以對。
白二還能說什麼,默默地打燈走在前頭,心道:大燕的貓,果然牛掰!
才走了幾步遠,爺突然啟唇:“爺好看嗎?”
“……”還是無言以對。
白二腳下一個踉蹌,在風中抽搐凌亂,手裡的宮燈被抖滅了。爺啊,大晚上的,別嚇人成嗎?他膽小。扔了宮燈,白二回頭,豎起兩手的大拇指:“好看!”
爺這才放心,唇角揚起,朝著宮門而去,腳下輕功掀起清風縷縷。
此時,天已暗去,鷯都境外,千里蒼茫,一眼忘不到頭,十月的北滄,已轉冷,便是尚未白雪裹素,依舊是冷得刺骨。
馬車噠噠,由遠及近,急促,急速。
這馬車,當真奢華高調,珍珠串連的垂簾,車頂四角墜著瑩潤碩大的夜明珠,淺淺夜色裡,有微微的光照,一路顛簸,捲起那珠簾叮噹作響。
這麼招搖過市,可不就是聞柒。
一隻素手掀開珠簾:“到哪了?”聞柒一雙眸子半眯,惺忪迷糊,顯然是剛睡醒。
葉九揮鞭趕車:“主子,還有三十里便入北滄境內了。”
三十里?聞柒盤算著,鼻子忽然一癢:“阿嚏!”她打了個哆嗦,裹緊了身上厚厚的絨裘,趕緊往馬車裡縮,嘟囔了一句,“爺爺的,冷死老孃了。”又將車門攏嚴實了。
不比葉家姐妹,習慣了鷯都嚴寒,聞柒怕冷得緊。念及此,葉九稍稍放緩了速度:“主子,要不要先找家驛站休憩一晚?鷯都的夜裡會更冷。”
聞柒想也沒想:“一晚不見得如隔多少秋啊。”她窩在馬車裡催促,“快點快點,我小心肝等不了,今兒個晚上,老孃一定要抱上我男人睡覺,就是有人躺在車輪下,也得給老孃壓過去!”
葉家姐妹無語:主子,您說話真的不能稍微的含蓄一點點嗎?
忽而——
“砰!”
一聲巨響,馬車猛地顛簸了一下。
聞柒不滿,嚷嚷道:“怎麼回事?”
葉九嘴角一扯:“主子,車輪下躺了個人。”
聞柒想抽嘴巴子了,要不要這麼靈驗這麼應景!還不等聞柒發飆,馬車外面的人發飆了:“你們瞎了眼啊,撞到了未來的皇妃娘娘,你們有幾個腦袋賠。”
聞柒一把掀開垂簾:“皇妃娘娘?”眸子斜斜上揚,一轉,“就你?”
馬車前,兩個女子,一個盛裝,淺粉錦裙,披著白色狐裘,生得貌美,一個丫鬟裝扮,神色盛氣凌人,一臉橫肉在抖,那丫鬟正欲在跋扈,女子輕斥:“許兒,休得胡說!”
看這女子穿著裝扮、言行舉止,顯然是官宦家的小姐。
那喚作許兒的丫鬟卻不依不撓,趾高氣昂得很:“奴婢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