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和老六躲進牆壁後的通道,江昊戴上鐐銬坐到老六的位子上,有人進來給他們開啟鐐銬,大家都換上黑色短袖勁裝,各個臂上肌肉虯結,只有江昊看起來最不威風。
隨即陸續發放武器,到江昊這出門時候把劍忘角落一丟,偷偷換上水針。外面是昏暗的長廊,一路轉折都有向上去的石階,等見到陽光之時,連江昊都有點眼睛發疼,耳畔響起山呼海嘯般的人聲!
他和同伴們是站在一座巨大的競技場當中,跟古羅馬的角鬥場毫無二致,周圍的座席上坐滿觀眾,起碼有幾萬人!鮮花、手帕、銅錢、銀子和香蕉皮雨點般向場內投擲!
如此壯觀的場面,讓江昊幾乎有參加奧運會的榮譽感,美中不足的是大家歡呼是準備讓他們去送死,想想未免讓人失望。
有個類似主持人的老頭子在正面看臺上用力喊道:“靜一靜!靜一靜!”狂熱的觀眾根本不聽他的,一個香蕉皮飛到臉上,四下觀眾鬨堂大笑。
刀疤漢子低聲給江昊說明:“這老頭子叫週一吼,天生稟賦異常,嗓門冠絕帝都,有他主持大局,十萬人的喧囂也壓不倒他。”
果然香蕉皮給了週一吼莫大刺激,他聲嘶力竭一吼道:“靜--一--靜!”平空裡好似打了個炸雷,膽小的觀眾當時暈倒好幾個,連江昊耳膜都嗡嗡作響,再無人敢亂說話。
週一吼緩緩宣佈說,今天首先進行的是墊場賽,話沒說完群眾又抑制不住情緒,香蕉皮流星趕月般飛來,觀眾有節奏地呼喊:“黑猿!黑猿!我們要黑猿!”
江昊經常看電視直播拳賽,知道就算扯破了嗓門壓軸戲也得排到後面。果然先出場的是兩個無名角鬥士,均是用劍,在場中激戰。刀疤漢子告訴他說,帝都以劍為貴,所有的鬥士幾乎都是用劍角鬥。
兩個漢子初時各持一劍搏鬥,鬥到後來每個人手中都多了一劍,再打下去不斷有人擲劍給他們手中拿不了的劍便飛擊出去傷敵,打到最後每個人都掌控二三十柄劍,打得煞是好看。
江昊微微搖頭,這兩人修為甚是淺薄,馭劍的能力充其量是讓劍借勢保持飛行軌跡而已。現在的比法跟雜耍近似,看看熱鬧還可以,傷人卻都沒什麼威力。
他本來懶得再看,不料戰局忽然出現變化,一個漢子自己稍有不慎,一柄劍沒控制好,落下來時扎到臂膀,頓時方寸大亂。對手雖然沒有緊逼,他自己已經駕馭不住落下來的劍陣,轉眼間身上中了三四把劍!
他躺倒血泊中,觀眾一片譁然,他的對手也不知所措。觀眾高呼道:“殺了他,殺了他!”
刀疤漢子微閉了雙目,說道:“角鬥的規矩是如果分出勝負而一方不死,觀眾有權決定敗者生死,如果觀眾覺得該殺,那麼敗者便沒命了。如果勝者不肯動手,那兩個人都要沒命。”
江昊說道:“豈有如此殘暴不合理的事情?”他熱血上湧,難以抑制衝動,那邊勝者已經咬牙把馭劍射入敗者咽喉,敗者掙扎片刻,終於沉寂不動。
江昊心情激動,想著自己到東勝神州以來看到的無數被欺凌的弱者,真想推翻了這個世界完全重來,這裡並不僅僅是強者的天堂,也是弱者的地獄,是需要改變的地方。
他光顧沉思,中間的比鬥都沒注意,直到週一吼高聲吼出:“黑猿!”全場觀眾如痴如醉狂呼,鋪滿黃沙的廣闊場地中央地面忽然平空升起一座臺子,一個魁梧的黑色猿人背對江昊佇立。
刀疤漢子低聲說道:“這便是鬥士中的不敗戰神黑猿了,坐鎮帝都角鬥場五年,大小一百七十五戰,從未輸過,今天他是要一個對付我們十一個,全看你的了。”
江昊也很想看看這頭傳奇猿物的風采,囑咐說道:“一會動手的時候,你們在旁邊虛張聲勢即可,打仗的事交給我。”
他提劍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