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二樓有兩個客人,此刻算上郭硬都已經算是實在罕見的熱鬧光景了。 此刻門外又有人要住店,便是實在讓掌櫃吃了一驚,抬頭仔細看了看這名看年紀其實也就在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掌櫃的總感覺有些眼熟,但總想不起來在哪看見過。那女子神色慌張的付過定金,跟著掌櫃上樓,等到在二樓給這女子安排了房間,也就正是葉如晦隔壁,女子便閃身進屋,之後就不見身影 掌櫃下樓的時候還一直在想在哪看見過這個女子。 郭硬上樓休息,說是要調理傷勢,倒是讓心疼這半壇花雕的葉如晦一個人自顧自繼續在桌前喝酒。 掌櫃湊到桌前,正準備提自己那罈高粱酒,就被葉如晦按住,倒了一碗花雕給掌櫃,笑呵呵說道:“我請。” 掌櫃爽利一笑,倒也不矯情,樂呵呵把酒碗端在鼻子前聞了聞,露出滿足的神情,他這是小本買賣,本來也掙不了幾個錢,平時解饞也不敢喝這些個要好些銀子的酒,只能喝兩碗高粱酒打酒蟲,有些時候喝的多了,也都是心疼那幾吊子銀錢,此刻不用他花錢,倒也喝舒坦。 不客氣的喝了好幾大碗,這等老男人的話匣子也就開啟了,“要說這好酒就是好酒,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還是不假的。老哥我這倖幸苦苦攢了一年銀子,也就是幾壇酒錢罷了。老弟你說說,人活著是不是特別累?” 葉如晦喝了碗酒,仍舊是毫無醉意,輕聲問道:“老哥就一個人?嫂子呢。” 掌櫃臉頰微紅,醉意闌珊,無奈道:“媳婦兒早些年害病死了,傷心是傷心,但還有個姑娘,好歹還有個盼頭,這些年把姑娘拉扯大了,長得還算是水靈,和她娘挺像的。前兩年鎮子裡有個路過的年輕遊俠,背了柄劍。我也沒覺得如何出彩,倒是這孩子非要跟著他,按照老哥看來,一個居無定處的江湖人有什麼好的,那自然也就是竭力阻止。只是姑娘鬼迷心竅非要跟著,我也沒辦法,好話歹話說盡了總不能動手打,都是她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裡下得去手?最後也只得隨她去了,好在這些年不時還給我來封信,知道她過得好,我也就寬心了。” 說道這裡,掌櫃忽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她,我說咋看著這麼面熟呢。” 葉如晦不明所以。 掌櫃壓低了聲音說道:“就剛剛那個姑娘,附近村子的,他爹經常來我這兒挑泔水,也就是李扒皮新納的小妾。李扒皮死了,她怎麼逃出來了,難不成是她殺了李扒皮?” 想到這裡,掌櫃嚇得冷汗直流,嘴唇哆嗦道:“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去報官,要不然說不定咱哥倆都活不了。” 葉如晦按住掌櫃,笑道:“老哥糊塗,要真是她殺的人,不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敢在老哥這逗留?” 掌櫃將信將疑,倒也沒有堅持要去報官,只是希冀這女子早日離開,要是影響了這的生意,那該如何是好? 葉如晦見掌櫃仍舊放心不下,轉移話題說道:“聽說這邊軍跋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掌櫃緩過神來,瞧了瞧四下無人,才低聲說道:“這些兵油子能有幾個好人,咱們這裡是小地方還有,沒油水撈,也沒有漂亮姑娘,大一點的郡縣就不一樣了,這些兵油子哪個不是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不知道禍禍了多少老百姓。也就只有吳州城裡有錢人多些,反而是太平些。” 葉如晦疑惑道:“不是說朝廷有規定不讓隨便出營地麼,怎麼朝廷都不管用?” 掌櫃平靜回答道:“這陵安離這不是還有些路程麼,哪裡管得了這裡的事,管事的新亭侯沒說話,哪個敢往陵安捅?” 葉如晦哦了一聲,眼中晦暗不明。 掌櫃感嘆道:“聽說這從陵安又來個王侯,接替了新亭侯的位置,只是一個老樣子罷了。聽老人們說,當年這支邊軍還能追著北匈蠻子打,如今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可能?可別閃了自己的腰。” 葉如晦喝了幾口酒,低頭不語。 掌櫃悵然擺擺手,說了聲老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