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神情,這令燕情很得意。
以為秦姒會吵著要回去,之後她卻很安靜地窩在遊艇的一角看著海天連成一線,看著日落海角,看著一切的美好沉入海底……
燕情迷惑地看著這個詭異的女人,不懂是女人都像這個女人這般難懂,還是眼前這個比較複雜。
她不會像一般的女人那樣在他身邊嘰嘰哇哇地沒完沒了,她也不會像其他女人那般活潑生動,更不會像女人那笑了又笑。
若不是他無意間看到她絕美的笑容,他不知原來女人的笑厴可以這麼美。他收回視線,發出一聲嘆息。
他為什麼要對這樣的女人產生好奇?若是美麗的女人也就罷了,偏生這個女人很醜,而他嫌棄醜女人。
到了島上,已是七八點。燕情提著一些糧食下了遊艇,秦姒自動自發地跟上。這個時候,醜女人很識趣。
在他還沒開口請她吃食物時,她已率先奪過他手上的麵包,還有一瓶礦泉水,坐在岩石上最好的位置看遠處的海平線。
燕情將秦姒胖胖的身子擠開一些,假笑道:“這是我的寶座,你這個女人眼光真毒!”竟把他的寶座揀了去。
秦姒默默地吃東西,一聲不吭。
她啃麵包時的樣子很秀氣,也很優雅,舉手投足間令燕情看傻了眼。
“你是誰家的孩子?”燕情打破沉默,一瓶水讓他幾口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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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文 / 輕柳
“秦家的。”想了想,秦姒回道。
她姓秦,當然就是秦家的孩子。
“是不是跟父母走失了,迷了路?”燕情又問。
“迷路,也許吧。我父母親,在那裡,這樣算不算走失?”秦姒胖乎乎的手指向夜空的繁星,反問。
“算一半。有一天你也去了那裡,就能夠和他們重聚。”燕情忍不住摸上秦姒的手指,秦姒一腳踢過去。
燕情忙閃開,嘻笑著回道:“你這個女人很無趣。想佔你便宜的男人,是不是都死得很慘?”
“非也。因為沒人會佔我便宜,你葷腥不忌,是第一個,可以做試驗。”秦姒假笑,學燕情的表情十足。
“你這個女人……”燕情無奈地嘆息。
竟發現醜女人有點可愛,不像是和父母走失的孩子。
這樣的女人,他碰不得……
可他還是不死心,又問道:“那你有沒有家?”
他發現,自己真的對這個胖女人產生了一點興趣。
無關其他,世間的哪個女人只要他感興趣,他都想染指,誰要他是花花公子兼風-流濫情的燕情?燕情,豔情,他的名字註定了他是風豔場所的常客。
“家啊……”秦姒發出長長的尾音,眼前閃過蕭朗妖冶的雙瞳,她點頭回道:“有,我有家,我要和他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和著海浪拍打石岸的聲音,奏出和諧的樂章。
藉著昏暗的光線,照亮秦姒虔誠而專注的眸子。那裡有一小簇花火,那是對未來的期盼與嚮往。
燕情看得專注。好半晌,他移開視線,輕喃:“可惜了。”
可惜什麼?是可惜秦姒有了自己想守望的人,還是替那個男人可惜,因為他必須被一個醜女人糾纏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這個詞他聽過不少回,可他從未在誰身上看到過一生一世。
如今這浮華的世界,是否還有所謂的一生或一世?
秦姒似沒有聽到燕情的話,徑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今晚她破天荒地沒有回家,不知蕭朗會不會發現她不見了。
也許蕭朗自己泡在美人鄉,並沒有回家,並不知道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