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情裝出來的笑臉,轉過身體輕聲道:“我發現,你和他確實是兩兄弟。你知道嗎,你演戲的時候和他很像。你們自以為演得很好,可是在我看來,演技很一般。畢竟要對著我這樣的女人作戲,一定是辛苦的,演技不到位,也可以理解。”
頰唯一不同的是,她明知道那是蕭朗設下的柔情陷阱,她也願意跳下。最終把自己活埋了,她也不覺冤屈,畢竟是她心甘情願。
可燕情,不同於蕭朗,她完全沒必要對燕情裝出來的柔情蜜意而配合他演戲。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她能感覺到。
秦姒毫不留情地話語令燕情的笑臉有些掛不住。
這個女人有自知之明,她的話剛好踩到了他的心上。對著這樣的醜女人演戲,確實辛苦。
可辛苦還是要繼續演下去……
看到秦姒回頭,看到她清澈的瞳眸,燕情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算了,這樣不是辦法,對秦姒這個女人演戲還不如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也許能減低她對他的警戒心。
想到這裡,他粗魯地拉著秦姒的手往外面去。
這回秦姒沒有掙扎,乖巧得不像秦姒的性子。
他譏誚地道:“你不怕我把你賣了?”
“我不值錢。”秦姒低聲回道。
她知道自己價值幾何,她這種女人繼續糾纏蕭朗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可她,就是放不下那個男人……
聽到秦姒這話,燕情手上的力道加大,倏地一緊。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令他有些慌亂。
“誰說的,你很值錢。”燕情將秦姒擁在懷中,在不夜城工作人員的目送之下,他們走出了不夜城。
華燈初上,不夜城還沒開始營業,外面卻一片昏黃。
燕情將秦姒推上了跑車,秦姒沒有異議,靜靜地坐在車裡,不聲不響。
燕情喜歡熱鬧。習慣了女人對他撒嬌,習慣了女人投懷送抱,更習慣女人的嬌聲笑語不斷。
秦姒的性子他多少了解,可他還是不習慣這種安靜的女人。
似不存在,卻又有著強烈的存在感,讓他無法忽視,讓他隨著她的情緒漸漸轉變,他不喜歡有人影響自己。秦姒,更不可以。
他開了收音機,裡面傳來一首老歌,王菲的天賴之聲響在靜謐的車內。
燕情蹙了蹙眉,正想轉檯,卻看到秦姒收回了遊離在窗外的視線,閉上眼,長睫輕顫,似在專注地聆聽這首老歌。
他鬼始神差地縮回手,如果她喜歡這首歌,就讓她聽完好了。
我像是一顆棋子,
來去全不由自己。
進退無回你從不猶豫,
我卻受控在你手裡
……
一曲畢,秦姒才睜開雙眼,她轉眸看向窗外的繁華夜景,慢慢、慢慢地退離自己的視線,將自己拋遠,就像是蕭朗。
他給了她一片豔陽天,而後毫不猶豫地抽身離去。
“不如,說說蕭朗,你為什麼要對他死心踏地?那是愛情嗎?”燕情打破沉默,突然很想知道秦姒內心的想法。
在小島上秦姒曾有傾訴的欲-望,他卻拒絕當聽眾。
此時此刻,他想知道。
“他是我的信仰,無論是不是關於愛情。他是棋手,我只能是他手中的棋子,我和他之間,應該這樣詮釋最精準。”秦姒看著外景,那裡呼嘯而過,彷彿有蕭朗的臉閃過。
她探出頭,回首看去,只有喧囂而寂寞的街景。
秦姒這個答案,燕情想用譏笑來回答,結果,他什麼也沒說。
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是不想在她的傷口上在撒一把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