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水萱的話音還未出口,一旁的柳琳卻是一把拉住了水萱,然後直視水萱,緩緩說道:“水師姐,不要阻止他們,讓信哥去吧。”
聽到柳琳這麼說,水萱不禁一愣,當即皺眉問道:“為什麼,連平可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你就不怕方信吃虧?一個不慎,都有可能死在連平手上。”
對於水萱的說法,柳琳豈會不知,但就算如此,柳琳還是堅定的說道:“我對信哥有信心,他不會做一點把握都沒有的事情。既然他敢出面對峙,就證明他一定有所依仗。”
“但你就不怕你這份盲目的崇拜,會害了他麼。”許是理解柳琳的想法,水萱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我當然怕,但我更不願看到信哥一再受辱。入門以來,因為我的緣故,他已經受了太多委屈,所以他需要這次機會來證明自己。如果有什麼意外,我會馬上衝上去,哪怕受罰也好,哪怕被一起殺掉也好,我都不怕,因為我要跟信哥在一起。”柳琳的一番話說的並不激昂,但當水萱感受到她的堅決之後,也不禁被她所感染,緩緩的收回了步子。
“為什麼你能心甘情願的為這個男人付出這麼多。”退回來之後,水萱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聞言,柳琳並未看向水萱,而是盯著即將動手的方信,好似沉醉般對水萱說道:“因為在我孤苦伶仃的時候,只有信哥為我遮風擋雨,給我關懷。我們沒有轟轟烈烈,但我們確確實實是相濡以沫。所以我不願放棄,並且我相信信哥也會如此。”
這不過就是一段俗世百姓平淡的感情,可是當柳琳娓娓道來之時,莫名的,一向道心穩固的水萱,此刻竟也不禁jīng神恍惚。
但就在兩人交談之時,連平和方信也終於動起手來。在場圍觀之人看到好戲終於上場,也全部都興奮了起來。
可惜龍爭虎鬥並未出現,而是出現瞭如人們預料般的一邊倒。
方信雖然修為暴增,可是當爭鬥剛剛開始之後,他卻忽然之間傻眼了。因為他忽略了一個問題,自己光顧著修煉,徒有修為,但卻不會任何戰鬥的法門。
看著連平在開戰之初就直接cāo控起飛劍,然後飛劍如同流光一般不斷攻擊自己,方信空有一身靈力,卻不知如何引導,與其對拼。最後只能憑藉自己靈敏的身手,一次又一次的躲閃飛劍的攻擊。
當人們看到方信只能狼狽的不斷躲閃之後,圍觀的內門弟子們就開始噓聲不斷了。
反觀連平,卻是一臉的嘲弄神sè,輕鬆的cāo控飛劍,一次又一次將方信逼入險境,卻一次又一次的留給方信機會。就這樣將方信玩弄於鼓掌之間,使得場上的噓聲更旺。
被別人如此戲耍,方信現在的心情自然是糟糕到極點。無奈之下,方信竟然在這種萬分緊急的時候,開始向魔魂求助。
“魔魂,沒睡吧。快教我點修仙法門,讓我跟他好好鬥一場。”不斷躲閃之間,方信以心念詢問道。
此時此刻,魔魂自然也清楚方信的處境。所以並不廢話,直接回道:“以你現在的修為,學什麼法門都很難與其對抗的,更何況你也不可能在在轉瞬之間學會。罷了,老夫教你一門身法吧,若真能起點作用,也許還可以勉強立於不敗之地。”
魔魂話音剛落,方信還沒等回答,就忽然感覺自己的識海之中出現了一些虛幻的影子,並且一段心法也隨即在自己腦海中響起。
聽完心法,方信根本沒有時間過多的考慮,就開始按照魔魂的傳授,照著識海中虛影的形態,開始現學現賣的施展起魔魂傳授的身法——靈虛步。
起初,方信的身形相當笨拙,以至於人們看到這一幕,都以為方信是要放棄了。而連平自然也不會讓方信好過,飛劍連刺,竟在方信的身上留下了數個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