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跪奴才的道理?”
“婆婆雖然你不說我卻也猜到了幾分,你是不是在靖安侯府的梅亭伺候過侯爺之前極其寵愛的梅姨娘?”
那婆子猛地一怔,沈苾芃豈能容她再次推諉忙道:“我是梅姨娘的女兒,如是婆婆知道一些關於我孃親的事還請告知於我,大恩大德將沒齒難忘。求求婆婆了!”
“哎……罷了……你我今日不小心在這裡撞上我也是難逃虐緣。只是這事情有著諸多的難解之處,我也只能將我所知道的告知與你罷了。”
沈苾芃一陣欣喜忙將她扶著坐回到了竹椅上:“婆婆的恩德我一定重重報答。”
那婆子看了一眼沈苾芃腕間母親留給她的玉鐲苦澀的嘆道:“若不是你腕間的鐲子和你與她如此的相似,老奴是斷然不肯告訴你的。”
“謝謝婆婆了。”
“當年梅姨娘剛來時也是你這般年紀,花朵一樣的嬌嫩豔麗,侯爺幾乎愛不釋手,事事寵著她。可是你孃親卻是不快活,從不許侯爺近她的身,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沈苾芃暗道。孃親與自己的爹爹相敬如賓情深似海,豈是一個卑鄙的靖安侯能捆得住的?
“梅姨娘對下人是極好的尤其是老奴,只是她不大愛說話,性子也和一般的閨秀們不一樣。雖然梅姨娘對侯爺不理不睬,侯爺也不敢過分強逼她,依舊寵愛如故,每日裡總要在梅亭待一段兒時間,聽她撫琴。聽罷後有時候天色遲了會在暖閣邊的軟榻上和衣休息一會兒,要不就回到了先夫人那裡。那個時候大少爺身子孱弱。被老爺送了出去習武,侯爺少了教導大少爺的辛苦,倒是在梅亭呆的時間越來越多。”
沈苾芃眼眸中緩緩有了淚意。原來孃親喜歡撫琴排解心中苦悶。
“先夫人對侯爺越來越不滿。終於有一天先夫人鬧到了梅亭,卻是真的觸怒了侯爺。在侯爺看來梅亭是一處任何人都不能去叨擾的地方。兩個人吵得很兇,我那天很害怕從來沒見過一向溫文爾雅的侯爺和柔順的先夫人吵成那個樣子。梅姨娘只是款款坐在那裡,不動聲色的看著,像是看一齣戲一樣。”
沈苾芃不禁苦笑,自己的性子倒是有一點兒像孃親。若是自己遇到這種狀況也只能是這樣的反應。
“後來先夫人氣不過沖了過來,一把將梅姨娘最珍愛的古琴摔在了地上,侯爺一怒之下斥責先夫人善妒,並且打了她一耳光。老奴當時都嚇傻了,至此以後梅姨娘再不許侯爺踏入梅亭半步。直到一個登徒子貪戀梅姨娘的美貌闖入了梅亭卻被侯爺撞見將他逼退但是卻身受重傷。”
“什麼?”沈苾芃不禁喊了出來,君謇曾經給她講過這段兒秘辛。只是說侯爺受了傷,卻不是什麼重傷。
“是的,侯爺整整養了三個月的光景才好,先夫人夜夜相伴不離不棄,可是侯爺傷好後卻是到了梅亭安撫梅姨娘,怕她擔驚受怕傷了身子。”
沈苾芃不禁黯然神傷,靖安侯對自己孃親卻是愛到了極處,但是錯了便錯了,她永遠也不會原諒他將孃親強行帶走圈禁在他的侯府中。
“先夫人也病了,是氣病的……”那婆子卻是不說話了,沈苾芃心頭一陣緊張抬眸注視著她的表情。
“姨少奶奶……老奴只想說的是人死如燈滅,一旦無常事事休,過去的就讓她翻過去吧。”
“婆婆是誰……放了那把火?”沈苾芃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帶著壓抑。
“哎人都已經死了何必追究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