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在需要時把她壓□體,又可以在無用時扔至一旁,少時一兩天,多時兩三月,或者更久,那是什麼?
彼此的身體都掩藏在水波的盪漾和氤氳的迷霧中,俟利弗設對她亦毫無顧忌的欺玩,吸允甜美,而身下的慾望也在無限膨脹,似乎,下一刻便要佔有她的全部,輕輕地閉上眼睛,鄭夫人任由自己變得脆弱,不去理會,只是心底,還有那麼一個聲音:她、不該這樣的……!
濃妝淡抹總相宜
夜逐漸深沉;窗外閃爍的螢蟲都進入了夢鄉;本在層疊幔帳上;映著燭光晃盪的影子,也不知道何時、沒有了。
戲水歡愉過後,黑暗中,就在天清池內的軟榻上,俟利弗設緊抱著懷中的人兒;安然入睡。
清晨,綠草紅牆;甘露霧雨;空氣中流淌著前所未有的安逸之氣;俟利弗設慢慢地睜開眼;臉上亦流露出難得的滿足神色;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探,卻發現自己的身邊空空如也,一時迷濛的神緒,便在瞬間清醒過來,讓他的心情一下變得狂躁。
俟利弗設翻身自塌上走下,原本俊傲邪魅的面容上,又是籠上一層寒霜,手指不自覺的緊握成拳,他絕不允許,一個女人在得到他寵幸後,先他離開,就算這個女人是鄭夫人,也不行!
“來人!”俟利弗設的聲音異常冷厲。
立刻,有四名守候在門外的侍女,惶恐奔入,雖說此處並非達於寢室,可昨夜俟利達於與鄭夫人在天清池承歡的事,已經早有府邸主事備錄記案,所以侍從官才能早早就安排了專門伺候達於起床更衣的侍女,守在天清池外。
俟利弗設面色冰冷如死水,他目光凜冽、濃眉緊鎖,大早便是一副想殺人的陰冷樣子,實是讓應聲而來的侍女,都不由得心驚膽顫起來。
“可有見到鄭夫人?”俟利弗設聲音如冰。
“回、回稟達於,半、半個時辰前,鄭夫人、鄭夫人便回了暮凝小築……”
“……你們為何不攔住她?”
“這……!奴婢們以為、以為是達於不滿意、不滿意夫人,所以就……”
“一群蠢貨、還真是浪費我達於府的糧食……”
“……”
聽到俟利弗設這話,侍女們頓時臉色劇變,立即跪在地上不停祈求道:“奴婢知錯,請達於饒命……”,她們各各驚恐,且渾身哆嗦,已經是嚇的半死。
只是,此起彼伏的哀求聲並沒能消除俟利弗設的憤怒,他淡漠著神情,一聲“來人,把她們都拉出去……”的話語,不但召喚來了府內守衛,更是無情的毀掉了侍女們求生的希望,旭日東昇,朗朗乾坤下,所謂人命攸關的大事,原來也不過如此!這又算不算是一個世道的悲哀?
血色渲染出清晨的霞紅,卻好像冬夜的冰雪,透著徹骨的寒意。
之後數日,俟利弗設都沒再去看過鄭夫人,也就更不要說寵幸了;而因鄭夫人緣故,害人喪命的傳言,自那日後亦不禁傳開,這使得達於府上下人人自危,他們都視鄭夫人為禍水,進而遠之,她所居住的暮凝小築本就幽靜,這下就更少有人去走動了。
暮凝小築前一池秋水波光泛泛,鄭夫人一動不動的坐在池旁,她白衣耀眼,優美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自己下顎處緩慢觸動,眉宇間亦流淌著濃重的哀傷。
又是四條人命因她而死!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最簡單不過的行徑也會間接害了無辜人,為什麼?鄭夫人不明白,她很想找俟利弗設這個劊子手問個清楚,難道他血真是冷的不成?可很顯然,他已然把她在無形中幽禁,他要不想見她,她是沒有任何辦法的;還有“禍水”這個頭銜,她始終沒有逃開……!鄭夫人無奈的動了動嘴角,想想如今在達於府內,只要她所到之處,還真如寸草不生的荒地,難見人際,看來自己真是比瘟神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