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有半個小時了吧!姓任!叫任知暑!怎麼了?”
楊奇若有所思:“任知暑……”
輕念一遍,算是記住了此人。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人今天來的挺早,叔!這樣!你幫我留意一下,看他接下來是不是每天都這個時間過來,時間……半個月吧!如果他半個月每天早上都這麼早過來練拳,你記得跟我提一下,到時候我收他做正式弟子!”
“哦?”
楊海有點意外,下意識又瞥了一眼武館裡在練拳的那個青年,笑了笑,說:“行!小事一樁!我記住了!你今天這麼早來不會就為這事吧?”
楊奇失笑,“當然不是!來之前我哪知道這個人今天來這麼早?就是突然心血來潮,突然想來看看!畢竟今天是武館正式開館後的第一天嘛!”
楊海也莞爾,“那看來是裡面那小子走運了!正好被你看見他今天來這麼早。”
楊奇微笑搖頭,“行!那就這樣!叔,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沒看見我來,您也不用跟他提我剛才跟你說的事!”
楊海:“我知道!這還用你叮囑?”
就這樣,楊奇來了又走,只在這裡停留三兩分鐘的時間,武館裡正在悶頭練拳的任知暑都完全沒察覺到他來過。
楊奇走後,楊海拎著六七個大饅頭走進武館,泡了杯茶端著出來在牆邊的條凳上坐著,一邊吃饅頭一邊喝茶,還饒有興趣地看著任知暑在那裡練拳,砰砰砰的一拳拳揮在那隻紅色沙袋上。
看了一會,楊海微微搖頭,那任知暑的練拳方式,看在楊海眼裡錯漏百出,完全是個外行,他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想到楊奇剛才臨走時跟他說的事,楊海想了想,忽然放下饅頭和茶杯,起身往任知暑那邊走過去。
楊奇讓他注意這個任知暑半個月,如果任知暑半個月內天天這麼早過來練拳,楊奇就收他為正式弟子。
但在楊海看來,如果不給任知暑一點亮光,這小子恐怕堅持不到半個月。
“停!停一下!”
走到任知暑近前,楊海抬手示意任知暑暫停。
任知暑疑惑停手,先向楊海微微鞠躬行了一禮,然後納悶地問:“副館主早!有什麼事嗎?”
楊海揮揮手,示意任知暑讓到一邊,任知暑雖然疑惑,但還是順從地讓開兩步。
楊海走到沙袋前面,轉臉看著茫然不解的任知暑,道:“你出拳的方式不對!你這樣練一輩子也沒多大用處!看好了!我只示範一遍!能不能記住看你自己的了!”
“啊?哦、哦,謝謝!謝謝副館主!”
任知暑終於明白楊海這個時候過來叫他停下是做什麼,又驚又喜,眼睛發亮,緊緊盯著楊海的拳頭和出拳姿勢,生怕看漏的樣子。
楊海心裡微微頷首,對任知暑的態度略感滿意。
“嚯!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楊海突然一聲低喝,雙拳交錯,疾風驟雨一般迅速在沙袋上擊出幾拳,一邊進拳,一邊隨著沙袋高高蕩起,他一邊追步上前,一連串的拳擊,連續幾拳一個節奏,眨眼間就打出幾個明顯的節奏出來。
一個呼吸的時間,楊海擊出十幾記重拳,那一米多長的大沙袋早已高高蕩起,與天花平行,一口氣籲出的時候,楊海迅速退回,讓到一邊,對早已看得眼睛發亮放光的任知暑說:“這才叫練拳!你剛才那樣練有什麼用?好好練吧!先把這一招學好了!”
說罷,楊海又瞥他一眼,便轉身回去吃他的饅頭喝他的吃,對於那盪來盪去的沙袋看也不看一眼。
楊海身後,任知暑突然深深向他又鞠了一躬,並提聲說:“謝謝副館主指點!”
楊海擺擺手,沒有回話。
任知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