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類來尋找雷諾的下落,這種帝國,背叛了也是理所應當。”
“小傢伙,你怎麼總是學不乖?”彎著嘴角,將還刺在單久指尖的耳釘拔出。
單久的背脊機械的抽搐著,渾身都在發抖。
亞瑟興趣缺缺的嘆口氣,起身,從口袋裡掏出本該屬於雷諾的榮譽勳章,扔在單久面前,“留給你做紀念了,謝謝你陪我消遣了這麼一段時間,老實說,在你最開始慘叫的五分鐘裡,我還是覺得很有意思的。”
單久癱軟在地面沒有回應他,汗水將他的頭髮打溼,黏在蒼白的側臉上。直到房門被拉開,一行人走出去的凌亂腳步聲,以及最後關門的聲音響起後,單久才緩緩將蜷縮起身體。
過了一會,奧利爾乾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不停的敲著門。
單久睜著眼睛半天,終於緩緩爬起來。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奧利爾看著眼前的單久,眼眶瞬間就紅了。
“這不是您的錯,替我謝謝迦亞。”單久用右手緩緩合上門,垂下的左手不停滴著血,“我很累,休息了。”
單久用右手一個接一個翻騰著櫃子,直到找到上次雷諾給他包紮時,身下的半瓶消毒藥水,和半卷紗布。苦笑,上一次有雷諾繃著一張嚴肅臉,給自己小心翼翼的包紮,這一次,他只能靠自己了。
……
雷諾在黑漆漆的森林裡迅速穿行。
他努力說服自己。
自己獨自一人離開是正確的。
帶上單久,如果被抓,他一定會受到牽連。
只要單久將罪名責難全部推到自己身上,軍隊的人絕對不會為難他。
小鎮的鎮民都很喜歡單久,他們會照顧好他。
可是。
不論雷諾如何自己催眠,他還是難以抑制的想要回到木屋,把單久緊緊帶栓身邊。雷諾的理智正一步步走向崩潰邊緣。
突然,雷諾腳步一頓。
他要回去,帶上單久,一起離開。
單久是他的,他雷諾·範恩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追隨的人,除了自己,沒人能得到單久。
夜風穿過樹梢,發出嗚嗚的低鳴。
在返回的路程中,雷諾終於意識到有不對勁。
太平靜了。
彷彿,根本沒有人在搜尋追捕他這個在逃犯。
雷諾皺起眉頭,一路上暢通無阻,根本沒有想象中的艱難。
來到兩人居住的小木屋,雷諾望著黑漆漆的視窗,定了定神。
抬手,敲響房門。
“單久,你睡了嗎?”
沒有回應。
雷諾眉頭夾得更緊了,用力敲打房門,“單久,你在嗎?”
在一沉靜默後,雷諾一腳踹開房門。
不堪重負的木門,吱呀一聲,歪斜吊在一邊。
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狠狠刺激到了雷諾,他大腦裡緊繃到極限的那根弦。‘啪’的一聲,崩斷了。
“單久?”
雷諾啞聲喊著,他的胸口彷彿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劇烈跳動的心臟彷彿在下一秒就會從胸腔掙脫而出。雷諾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他胡亂摸索著吊燈開關……
突然,雷諾動作一頓,喉嚨彷彿被人卡住,半天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輕輕的,緩慢的,小心翼翼的走到小屋中央的木床邊,顫抖的雙手抓住床沿下方,用力往上方一抬。
單久彎曲著膝蓋,弓著後背,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小團,無聲的躲在木床底下。
兩人對視瞬間,單久低聲說,“你怎麼回來了?”
“單久……”
“我剛才好好的考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