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僧人就像沒有聽見司馬炫叫他,依舊機械的掃著青磚上輕輕的煙塵。
“大師,晚輩司馬炫,這是我師弟奕歌…”司馬炫又試著叫了那掃地老僧一聲,同時報上了自己和奕歌的姓名,而那掃地老僧依舊如故,彷彿司馬炫和奕歌不存在一般。“晚輩兩人是逍遙宗風行子門下弟子…”司馬炫補充道。
聽到“逍遙宗”三個字,那掃地老僧手中的掃把頓了頓。不過,也僅僅就是頓了一頓,然後那掃地老僧再次專心的掃著那鋪滿整個地面的青色石磚。
司馬炫無奈的看了看奕歌,奕歌對著司馬炫苦澀一笑,說道:“二師兄,我們還是走吧…”
司馬炫點了點頭看了那掃地老僧一眼,攙著奕歌慢慢移步。
“慢著!”
突然那老僧叫住了司馬炫和奕歌,沙啞滄桑的聲音彷彿是從嘴裡擠出來的一般生澀。
司馬炫和奕歌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掃地老僧竟然開口說話了。司馬炫和奕歌在那掃地老僧面前停下了腳步,司馬炫對那掃地老僧恭敬道:“大師!有什麼事情嗎?”
那掃地老僧抬起了頭,慘白慘白的臉上毫無表情,皺皺巴巴的臉上生滿縱橫交錯的皺紋,只有那雙眼睛滿是神采,炯炯有神。
“小子,你過來…”掃地老僧用他那乾枯的手指指了指司馬炫身旁的奕歌,而他的嘴唇竟是未曾動過。
“傳音功?”奕歌和司馬炫心中震動非凡,想不到這個在銅人巷掃地的僧人竟然會傳音功。要知道這少林寺傳音功乃是少林寺的大乘佛法,整個少林寺也就只有方丈韶空大師以及幾位首座練得成,放眼少林寺也就區區三四人而已,想不到這眼前的這個掃地僧人竟也…
奕歌對司馬炫示意一下,便離開了司馬炫的攙扶,向那掃地老僧走去:“大師…晚輩奕歌,見過大師。”說著,奕歌恭恭敬敬的做了個揖
那掃地老僧卻沒有再說,一把拽過奕歌的胳膊,將乾枯的手指搭在了奕歌的脈上。奕歌順從的一動不動,其實他是根本不能動,無論奕歌如何運勁,卻是絲毫不能挪動半分。奕歌心底升起了絲絲恐懼,“這老僧的功力絕對不低於韶空大師,究竟是什麼人呢?”奕歌忖道。
片刻後,那掃地老僧收回了搭在奕歌脈上那乾枯的手指,另一隻手放開了奕歌的胳膊。老僧彎腰撿起地上的掃把,一邊掃著地,一邊沙啞的“說”道:“小子,你身中《毒遊功》的遊毒對吧?”
奕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大師,本來晚輩活不到如今的,多虧了…”
“是韶空那小子用《大力金剛指》還有《洗髓神功》幫你清除了…清除了體內部分遊毒,然後下了三道禁止,是嗎?”沒等奕歌說完,那掃地老僧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是…是的…”奕歌有些吃驚,這個掃地老僧只是搭了搭他的脈,竟然知道這麼多事情,還有這老僧竟然稱呼韶空大師為“那小子”,奕歌不禁問道:“大師…大師你是…請教大師法號…”
“呵呵呵呵…我的法號?我的法號?我的法號…”掃地老僧輕輕笑了起來,那張慘白的臉上看似僵硬的肌肉乾澀的向兩側鼓動,笑得十分難看,“我的法號…我已經忘記了…”
老僧低下了頭,注視著地上的青色石磚,掃把一蹭一蹭的又掃了起來,一邊掃著,一邊一步一步的向銅人巷深處走去了。
奕歌和司馬炫注視著老僧遠去,相互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轉身向銅人巷外的方向走去。方走幾步,老僧沙啞滄桑的聲音從遠處幽幽傳來:“小子…你乃身負佛緣之人…好自為之吧…”聲音悠揚遠去,再無動靜。
奕歌同司馬炫走出銅人巷,那銅鼎中的香燭尚未燃盡,銅人巷外的一干武林豪傑爆發出一陣喝彩聲,迎接兩人破陣而出。誡源和尚微笑著迎上前去,對奕歌和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