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只淋一個人呢?而那三個弟子只是片面的理解這句話,楊先生,你說對不對?”那楊先生捋著鬍子,點頭道:“少主關然悟性頗高這則故事的最後確是那禪師看時機已到,就對大家揭開謎底道:‘你們都執著於不淋一人的話題,且也執著得過份厲害,那當然爭論不休。由於爭論,所以距離真理越來越遠。其實啊,所謂不淋一人,不就是兩人都在淋雨嗎?’當謎底揭開,眾弟子才恍然大悟所以,要談禪,不要從問的方面回答,要從不問的方面去體會。禪門語錄數千卷,看起來都是問答式的教學。其實,有時間的並不要回答,回答的也不是要問的。問答有爭論,自悟無爭論,問答不是猜謎語,在回答之外,還有這個‘也’嗎?”
聽完楊先生的解釋,公孫明嘿嘿一笑,對公孫尚道:“怎麼樣,爹?對孩兒的回答還算滿意吧?”公孫尚嘴角含笑,說道:“倒有些長進其實人生也如這禪語般,該順應天命,從天道理解人生”公孫明若有所思的沉默,那楊先生卻說道:“掌門其實楊某還有另一番體悟”公孫尚將手一揮,示意道:“楊先生快請說。”那楊先生撫了撫坐下之馬,緩緩說道:“問題呢有表象的一面也有深入的一面,並且從其中能看得到什麼,那就看個人了,善人能看見善,惡者看到的只能是更加的可惡。心中有所悟,眼中就有所見。如果一定要說悟性,恐怕只能是體會越發的豐富,悟性也越能高深。‘綿綿細雨兩人行,怎奈天不淋一人’。淋又如何不淋又如何,不過是身體發服而已,內心之只處又豈能是一場雨所能淋溼的。”說罷,淡淡嘆了口氣。公孫尚體味著楊先生的話語,眼中露出思索神情,喃喃道:“淋又如何?不淋又如何?不過是身體發服而已,內心之只處又豈能是一場雨所能淋溼的成又如何?敗又如何?不過是順天者娼,逆天者亡,心之所向,便如這雨水般無孔不入,你自以為天衣無縫,其實不過也是自我安慰罷了楊先生,你是不是這個意思?”那楊先生卻沉默了,公孫尚也不再問,只是自己靜靜的任馬兒載著自己顛簸在這山間,心中卻漸漸陷入楊先生的話語鏡中。整片山林都靜了,只留雨水滴落的輕輕鳴響,劃開這淡淡的霧水。
公孫尚眼望前方,細雨掛著絲兒,打著轉兒,飄落面前,隱約劃過臉頰。公孫尚燕爾閉上眼睛,喃喃道:“天命真的不可違抗嗎?”淡淡的思路,跟隨著淡淡的綿雨,化作一葉扁舟,前行在記憶的河流。
三十年前,當公孫尚還是個剛剛從點蒼派出師,踏入江湖這塊兒不凡之地的時候,他是個對未來充滿期待的少年。他為人正直不阿,憑著手中的長劍與精妙絕倫的《落松劍法》行俠仗義,口碑了得,當時江湖便傳“南天一劍,點蒼公孫”,可見當時的公孫尚確有威名。
公孫尚受師門之命,在江湖上歷練三年,三年之內不能回點蒼派。於是他便在江湖到處闖蕩,一日,他來到一處叫做龍眠谷的地方。天色蔚藍,偶爾飄過幾片白雲,也淡的很。於周圍的綠樹青山相映襯,倒是不可多得的美景。公孫尚享受著花香鳥語,心境頗是自在。公孫尚再往裡行了幾里地,只見遍地奇花,紅黃鋪滿了這方天地,幽幽清香充斥著每一絲空氣,隱隱傳來泉水之聲。公孫尚隨著聲音前行百多步,便見一罈碧水自東向西緩緩流淌。要知道這世上大多河流一般都是自西向東流,而這潭碧水卻逆向而行,實在是讓公孫尚匪夷所思。公孫尚上前捧起這碧水喝了一口,竟微微透甜。猛的往臉上抹了一把,只覺這碧水清涼可人,抹在臉上說不出的清爽宜人。公孫尚再抹兩把,便起身欲要再向前行。這時便見這潭碧水的上游有為道士打扮,樣子有三十多歲的青年人竟也在那汲水而飲。公孫尚少年心性,喜交朋友,也沒有什麼顧慮,便走到那人面前,說道:“前輩,這水甜的很啊。”那人抬頭看了看公孫尚,回以一笑,慢慢站起身來笑道:“呵呵,對啊,這龍涎泉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