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無意細說。“他……四處蒐集靈藥,傅天醫很費了些心力,多數都很有效。
“他是你什麼人。”他忍著心痛,眼神卻洩露了心緒。
“什麼也不是。”素顏毫無猶疑。“他對我很好,如此而已。”
“聽說你現在有另一個名字。”
她牽了牽唇角。“對外總不好稱迦夜……所以隨便起了一個。”
“誰起的。”他盯著她,不放過一絲表情。
沒想到會問這個,她錯愕了一下別開頭。
“不記得了,大概是他吧。”
蹁躚……蹁躚若蝶……蝴蝶……
她飛快的掠了一眼,又垂下睫。“你能來我很高興,可惜我多數時候在睡,無法作陪,或者……請隨玉陪你看看長安的風景。”
氣氛一瞬間僵滯起來,青嵐坐直了身體瞪著她。
他盡力讓自己忽略掉後一句。“我來帶你離開。”
她靜靜的看自己的手,笑的相當冷淡。“多謝,可我不會走,你也看到了,我在這裡過得很好。”
“他能給的,我一樣可以做到。”
遙望著那一卷珠簾,她隱隱有些悵然。“不一樣的。”
“你想要什麼?”凝視清麗的嬌顏,他想弄清無數的疑問,說出口的卻是這般意氣的一句。
她自然聽得出來。“我什麼也不要。”說著微微嘆了一聲,“你……會遇見更好的女子,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留在這你又能得到什麼。”嫉妒猶如毒蛇啃齧著心房,語調仍然平靜輕柔。“他對你好,你拿什麼換。”
“不是每件事都有代價。”纖指輕摳著光硬的扶手,黑眸略微自嘲,忽然淡淡一笑。“或者你也可以說……有些代價,是我心甘情願。”
真假
兜兜轉轉,又成了四年前的僵局。
早該想到,她從來不是一個溫馴聽話的人。
不同的是這次還牽扯了另一個人,一股不得不考慮的勢力。退出來的時候並未去見君隨玉,對他了解得太少,還無法探知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應對。
他和迦夜……是什麼關係,那樣大方超然的態度,因何而出。
迦夜……一口拒絕不願離開,她在想什麼。
最後一句隱晦的暗示,到底是真是假。
洶湧的妒意充斥著頭腦,幾乎難以理性的思考。如果可能,他很想打暈她帶走,囚禁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逼問答案,而非正襟危坐看她面不改色的虛詞敷衍……碰上她,他總是束手無策。
迦夜離開四年,期間發生了什麼,君隨玉竟然能獲取她的信任,那個戒心強得令人絕望的女人怎可能這樣輕易的接受了別人……
冬日的寒氣吸入肺腑,無法讓他感到一絲涼意。
“她一定是貪慕虛榮,看君王府財雄天下有名有勢,就嫌貧愛富不把三哥放在眼裡了。”謝青嵐自出來就氣鼓鼓,為兄長不值。
“謝家很窮?”碧隼懶懶的挑著話頭。“怎麼說也不算貧吧。”
謝家在江湖上的影響力或許與君王府相當,財力卻及不上君家數代之厚,這點青嵐有自知之明。“一看就知道君王府更富,她肯定是衝著這個,謝家又不可能讓她過得那樣奢華。”
銀鵠憐憫的瞟了一眼,碧隼同樣怪異的望他,弄得青嵐莫名奇妙。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
碧隼難得搭著他的肩膀。“謝五公子,你是不是把我們天山出來的人當叫化子?”
“什麼意思。”青嵐警惕的想躲開,生怕又被兩人算計。
銀鵠搭上他另一邊。“你知道主上原先是天山的四使之一吧。”
“知道,那又如何。”
“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