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令人毛骨悚然。
無數觀眾看著施萊伯用著甜美而又天真無邪的表情,訴說出來的粘稠而又令人作嘔的詛咒之語,感覺自己在直視混沌一般。
這不是單純的惡,而是無邪之惡。
是屬於單純無比的小孩子,用沸水玩螞蟻那樣的純粹惡意。
“做著攬客工作的媽媽想要生下的是女孩子,因為生下女兒之後,母女兩人就可以一起賣,一直作為受顧客喜愛的花朵吧。”
閉上眼回憶著曾經的施萊伯,臉上露出了貨真價實幸福的微笑,笑容像是得到長輩獎勵的稚童一般,用著兩種聲線陶醉的說道:
“想被溫柔地對待,溫柔地對待,抱著、擁抱著、愛著我。”
可怕,恐怖,明明從俊美的外表上看去,施萊伯不具備可怕恐怖的要素。
但只是單純的自我陶醉之語,卻讓遊佐司狼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了,身體也是不自覺僵硬了起來。
因為此刻眼前這種雙聲線的施萊伯,那種詭異的壓迫力更加滲人且可怕。
“我和媽媽都喜歡那樣的稱讚呢,可愛的人,非常漂亮的人。”
這次是甜美女性聲音單獨的訴說,一種屬於少女的歡快音線在訴說著身為女性的快樂,但是說完之後就變成了施萊伯的少年聲線,語氣有些失落且低沉的說道:
“所以不需要生為男人的我,因為不是被需要的呢,不能給母親分憂的話會很傷腦筋的,畢竟身上長了多餘的東西,所以就被割掉了。”
施萊伯用著輕鬆愜意的語氣,說出了讓不少觀眾下三路一寒的話語。
遊佐司狼很想開槍打斷對方自說自話的行徑,但是一種強烈的直覺在刺激著他,向他說著這是最糟糕的選擇。
現在立刻就打斷對方的話,還是安安靜靜聽對方說。
這兩個選項,選錯一個就會立馬完犢子。
而想要選擇前者的司狼,也感覺到了那是觸動炸彈引線的危險選項,所以強行忍耐了下來。
雖然這是個聽起來有些噁心的故事,但自己並不是那種會一一產生共鳴而喪失鬥志的人。
這只是戰術上的判斷。
而且,恐怕就連施萊伯本人都沒有注意到,也沒有意識到的被錯綜複雜的情緒煽動的惡臭腐汁在擴散著。
“明明和媽媽一起工作去掙錢了,一起被各種各樣的人所愛,但為什麼之後奇怪了起來呢?”
用著少女聲線的施萊伯一臉茫然不解,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那樣,所以情緒失落的說道:“我越是努力的接客,媽媽就越來越生氣起來了,本來明明是很漂亮的人,明明是大家的人氣明星,生活變好起來後,媽媽總是用可怕的表情打我耳光。”
“說什麼‘安娜,你真不知羞恥,裝什麼女人,噁心死了’,真是奇怪啊,為我取女孩子的名字,讓我失去男兒身的人明明是媽媽吧?”
施萊伯張開雙臂,表情逐漸從茫然不解扭曲成了猙獰,眼神之中的純潔與純粹,變成了粘稠無比的混沌。
女孩子的聲線與男孩子的聲線也變得扭曲起來。
他的動作像是等待什麼擁抱似的,單手摸著自己的眼罩,仰望著滿是星辰的天空。
自己認為自己是女孩,但卻不明白女性的嫉妒心為何物。
雖然過著如同地獄一般的生活,但是對曾經認為自己是女孩子的施萊伯而言,那就是最美麗、幸福的日常了。
但是他/她不理解自己母親為何弄瞎自己的右眼,真的很痛啊。
dio】:呵,原來如此,不是白騎士瘋狂,而是從一開始就壞掉了啊。
白金之星】:渴望是不想被任何人觸碰,但自己沒有自覺,也沒有理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