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在萊因哈特眼中非常有趣。
要打個比喻的話,簡直就像是螳螂一樣,彼此雖為配偶伴侶,但是公螳螂自願化作母螳螂的食物。
雖然科學界已經解釋出公螳螂自願被母螳螂吃掉,不是什麼自願不自願的問題,可人們依舊會拿公母螳螂之間的問題來形容‘瘋狂的愛’。
格雷和卡爾兩人就有著公螳螂的特質,對所愛的存在會不顧及自身一切。
想到這裡,萊因哈特也懶得往自己的兩個友人身上胡思亂想了,壓根沒半分可能性。
所以,他低頭看著眼前冰室玲愛的雙眼,纖細柔軟的指尖撫摸著少女的下巴、另一隻手輕撫著頭髮,溫柔地愛撫著對方腦袋,萊因哈特笑著回答道:
“那麼,我們來做一個有點夢幻的推理吧,比如...那孩子原本就沒有父親,就像是瑪利亞的孩子,也沒有父親一樣。”
聖母瑪利亞誕下聖子耶穌,對方也確實同樣沒有所謂的丈夫存在。
如果要說,用神話來比喻有些耍賴的話,那也要看誰在打這個比喻了。
畢竟在冰室玲愛面前的男人,就是與神無異,或者說即將登神的男子。
“......”
聽聞萊因哈特此言,冰室玲愛竟然沒有出聲,真是不可思議。
但是破壞性的寒意和痛苦讓少女的膝蓋幾乎要崩潰,意識也飛了上去。
“找寡人的問題就是這個嗎?寡人不帶半分謊言的回答於卿了,那寡人也該走了。”
萊因哈特鬆開了輕撫冰室玲愛下巴與腦袋的雙手,安慰稚童似的笑道:“時間在前方乃是無限的,流出結束後,大家可以盡情地聊下去,沒什麼好害怕的,只會改變卿的存在而已。”
就像是水中和陸地的生活不一樣,所以生存其中的生物身體結構也不同。
如果世界法則被改寫的話,住在那裡的人們只會轉移到別的法則,並不是死亡。
萊因哈特輕描淡寫的形容在訴說著,所謂的改變世界僅僅只是這樣,理所當然的事。
你也好,他也好,大家也好,任誰都好,只要全都成為在這個至高天之下生活的戰奴就好了。
當然,冰室玲愛自然也不例外,在那裡她所知道的所有人都會融化掉。
全】是萊因哈特自己,萊因哈特自己也是全】。
從意識的海洋中流出的共通常識被改寫了,大家都會覺得理所應當。
“寡人這麼說,卿也不明白吧?原諒寡人吧,寡人也和卡爾一樣,不擅長冗長的講課,下次見面的時候,寡人會努力用更容易理解的方式進行說明,現在失陪了......”
自認為該說的話語全都說完了,言畢之後,萊因哈特就移步起來,想要從冰室玲愛身邊經過。
冰室玲愛輕咬著嘴唇,目視著萊因哈特離開的背影。
明明鼓起勇氣去詢問對方了,結果卻是什麼答案都沒有得到。
這樣好嗎?這樣就可以了嗎?玲愛內心如此自問道。
不,不好,並不可以!
“等、等一下......”
輕輕抬起手,冰室玲愛再次呼喚萊因哈特想要叫住對方。
並不是從萊因哈特剛才言語之中恢復了冷靜,還想再去問之前相關的話題。
少女非常清楚的知道,恐怕今後無論設定多少次機會,在他面前自己都不能保持平常心。
萊因哈特不是可以虛張聲勢的對手,少女自身只是微不足道的孩童,即使感到羞恥,也不能夠去逞強。
少女必須知道分寸,並且要在此基礎上思考自己究竟能做什麼。
啊,如果這麼去想的話,回想起來,這不正是那位神父瓦雷利亞所嘗試的立場嗎?